萧月白拿着牛角梳为颜梳发,手势轻柔,末了,系上了鸦青色的发带。
颜伸长了手拈着一只羊角蜜,轻触了下萧月白的唇角,萧月白张口吃了,又探出舌尖来舔去了颜指尖的糯米粉。
颜指尖微颤,磨蹭着萧月白仿若涂了唇脂的唇瓣,偏生这时,一小厮在门外道:“殿下,你的牛肉面是要送到饭厅去,亦或是送到殿下房中?”
颜不答,先问萧月白:“先生,你可用过午膳了?”
见萧月白摇首,他以食指点在萧月白唇上:“且送到饭厅去罢,再要厨娘做蒜蓉蒸虾、排骨年糕、白灼油菜以及白萝卜肉圆子豆腐汤来。”
他每说一道菜,便在萧月白唇上点一下,又赞赏道:“先生的唇瓣很是柔软。”
萧月白失笑:“阿,你的唇瓣亦十分柔软。”
颜一派天真烂漫:“远不及先生。”
萧月白抬手揩了下颜唇上沾染的糯米粉,又指了指余下三只的羊角蜜道:“阿,你还要吃么?”
“先生喂我可好?”颜凝望着萧月白,一双端丽雅致的眉眼弯弯的,满是笑意。
萧月白喂颜吃尽了三只羊角蜜,方要回手去,却被颜以齿掐住了指尖。
颜将那指尖好生噬咬了一番,才松了去,又用手缠住了。
颜拉着萧月白在软榻上坐了,将萧月白的左手捉了,一指一指地抚弄着:“先生,我适才做了个梦,我记得不甚清楚,就记得先生入了我的梦来。”
萧月白勾唇笑道:“却原来我的阿这样喜欢我,连做梦梦到的都是我。”
“我喜欢先生。”颜坦率地道,“五日前,我与父皇打赌,我从未想过我会输,因为先生同我说过这两日赵家要反,先生所言必定非虚,我还想着待我坐上帝位,定然不让先生离我分毫。”
“我定然不会离你分毫。”萧月白反手握住颜的手指,垂下首去,一一吻过指尖,又顺势牵了他的手,“阿,我们去用膳罢。”
俩人一道去了饭厅用膳,外头的雨水愈加暴戾,未有停歇,奇的是待第一道蒜蓉蒸虾上来,却是乌云消散,雨过天霁了。
第109章合其一
一日后,辅国大将军师远虏勤王有功,却无辜被诬陷为谋反而入狱一事天下皆知,无数百姓长跪于宫门外,求文帝释放师远虏,未果。
又一日,有十数位五品以上官员亦联名上了折子为师远虏请命。
期间,也不知是谁人编了一歌谣,直指文帝昏聩,沉迷女色,不理朝政,任人唯亲,以致百姓民不聊生,流离失所。
这歌谣迅速传播了开来,下至市井小儿上至宫中妇人都有所耳闻。
文帝原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为与陈氏姐弟yín乐更是服用了壮阳之物,自赵家谋反当日起便夜夜发噩梦,气神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见得这许多的折子,又听得李畴禀报宫外的情形,生怕激起民怨,严令彻查撒播歌谣之人,同时释放了师远虏,并命师远虏从今往后,若无召命不得回京,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师远虏即日率领折损了近千人的大军返回边关,出城之时,百姓夹道欢送。
又俩日,颜奉文帝之命,与周惬一道查抄赵家。
颜行至书房,欲要查查可有暗账等物,他将架几案上头的书籍一一翻阅,及至一《淮南子》之时,却不慎错手将这《淮南子》往里推了去,怪的是这《淮南子》已然抵着架几案了,为何还能往里去?
他索性将《淮南子》推到底,那《淮南子》以及旁的书籍竟即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