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尚未落地,便有诸多士兵涌入内殿,领头的乃是慕催年以及师远虏。
颜大吃一惊,却又听得萧月白道:“太子殿下,亥时三刻到了。”
“亥时三刻……”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一个“刻”字尚在舌尖,他却陡然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再无生机。
萧月白扫过颜的尸身,附到颜耳侧道:“阿,我来接你了。”
“先生。”颜听得身后的动静,方要回首去看,却被萧月白以右手蒙住了双目,“阿,勿要看了,脏得很。”
觉察到颜暗暗地紧了紧他的腰身,而后松开了手去,萧月白柔声道:“阿,我们回家去罢,赵家自有慕将军以及师将军料理。”
颜乖巧地颔首:“好罢。”
萧月白放下手,又松开颜,与颜一道出了宫去。
第105章转其十六
萧月白、颜一回得府邸,颜便扯着萧月白的手进了卧房去,将门合严实了,又踮起脚来,主动吻住了萧月白的唇瓣。
萧月白任由颜吻了许久,见颜张口欲要去咬他的锁骨,出言阻止道:“阿,我这几日无暇沐浴,你若要咬,待我沐浴过后再咬罢。”
“我现下便要咬。”颜执拗地一口咬住了那一段羊脂玉一般的锁骨,随后抬手扯开了萧月白月白色的衣襟,将他从锁骨到心口、腰腹好生啃咬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伏在他怀中,蹭了又蹭,“先生,我很想你。”
“阿,我也很想你。”萧月白忽觉颜细细地打着颤,关切道,“阿,可是出了甚么事?”
颜闷声道:“那日我为进得栖云殿去,抢了一侍卫的剑,架在脖子上,还将自己的咽喉划伤了,那陈氏少年却污蔑我要谋朝篡位,父皇听信了他的谗言,居然毫不犹豫地要将我推出午门斩首。”
“阿……”萧月白惊惧交加,脑中现出颜以剑抵着咽喉的情状,连同适才颜险些被一侍卫斩首的情状一道,双双翻滚了上来,他登时后怕不已,面色煞白,同时心脏好似被一只利爪肆意抓揉着,生疼。
他将颜轻轻推开了些,又垂眼细细端详着颜喉间的伤处,这伤处已然愈合了,只余下浅浅的一线伤痕,他之前竟未瞧出来。
他心生自责:“阿,我原不该要你进宫去护住你的父皇。”
话音落地,他俯下身去,舔舐起了这线伤痕来。
堪堪长出的嫩肉敏感得很,一被舔舐便发起了痒来,颜本想让萧月白勿要再舔舐了,却又舍不得萧月白舌尖的温度,只得拼命忍耐着。
萧月白又舔舐了数下,直到这线伤痕生红,才罢休。
颜下意识地抚过自己被萧月白舔舐过的伤痕,仰起首来,乍见萧月白眉间尽蹙,抬手将其抚平了,才了然地笑道:“我知晓先生全数是为了我打算,我若是要坐上太子之位,须得在父皇面前有所表现,此次便是我的机会,且先生安排了子昭护着我,我定然不会丢了性命。”
说罢,他又续道:“我原本对父皇怀有希冀,经此一事,这希冀便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