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我将赵家要谋反之事禀报父皇,父皇却笃信赵家乃是忠臣良将决计不会如此,我便与父皇打了一个赌,倘若赵家谋反,皇兄当不得太子了,太子之位便交由我来坐,倘若赵家……”
萧月白打断道:“倘若赵家不反,便任凭他将你推出午门斩首么?”
见颜颔首,萧月白面色发沉,用力地将颜一把推倒在床榻之上,又压下身去,一面摩挲着颜的脖颈,一面百般噬咬,及至口中尝到了腥甜,他才盯住了颜一双端丽雅致的眉眼,冷声道:“阿,你进宫前,我与你说过甚么?”
颜从未见过萧月白发怒,不由一怔,又听得萧月白道:“我可是说过你须得保全自己的性命?你为何要同你父皇打这个赌?假若赵家五日之内不反,我便无法借此进宫接你,你该当如何?”
萧月白生得丽,素来是一副温软可欺的模样,眼下他却是咄咄逼人,面上覆着霜雪,语调冷硬:“你若是当真被你父皇推出午门斩首了,徒留我一人,我该如何?为你尸么?每年你祭日、清明为你烧纸钱么?”
他说着,一双桃花眼中聚起了雾气,猝不及防间,雾气化水,流窜了下来。
“先生……”颜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萧月白一贯从容自若,而今他竟是因为担忧自己性命的缘故,再无一丝从容,甚至落下了泪来,泪水与他当真半点不相称。
颜仰首吻上萧月白面上蜿蜒的泪痕,片刻后,向上而去,吻住了其湿润不堪的眼尾:“先生,你不要哭,全数是我的过错。”
萧月白长成之后便再未落过泪,但一思及颜许会先他而去,他心下陡生恐惧,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被颜温热的唇瓣以及舌尖一点点地磨蹭着面颊,萧月白直觉得舒适至极,一身紧绷的皮肉终是逐渐松弛了下来,泪水亦止住了。
现下颜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及。
萧月白凝了凝心神,意识到自己说得重了,歉然地道:“阿,你做得不错,是我方才思绪混乱说了重话。你父皇为陈氏姐弟所蛊惑,要将你推出午门斩首,即使你不打这个赌,他或许亦会如此。”
“先生既承认自己对我说了重话,那你应当要补偿我才是。”颜撒娇地以额角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又抓着萧月白的右手覆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上,“这四日没有先生陪伴,我寝食难安,消瘦了许多,先生今日便与我一道用膳,抱着我睡,明日再吻我五百回可好?”
萧月白颔首应下,又柔声道:“阿,你且先将衣衫尽数褪下。”
闻言,颜周身灼热难当,面颊一片绯红,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乖巧地问道:“先生,你要与我行那云雨之事么?”
萧月白从颜身上翻身而下,摇首笑道:“阿,你年不过十五,行不得云雨之事,我不过是想确认你除却喉间的伤处之外,并无损伤。若非亲眼所见,我便无法心安。”
“好罢。”颜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待衣衫褪净,他一身赤/裸着立于萧月白面前,在萧月白的注视下,羞怯不已。
萧月白见颜前面未有损伤,软声道:“阿,转过身去。”
颜望了萧月白一眼,又略略垂首:“先生,我后背有诸多旧伤,丑陋得很,先生你勿要看了罢。”
旧伤?想来便是颜幼年之时为人所欺辱之时留下的。
萧月白叹息一声,坚持道:“阿,你且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