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后退,退得急了,大半个身子落在了马车外头,几乎要坠下马车去。
师远虏见状,快手一抓,褚韫才复又回到了马车里头,但因马车颠簸不定,褚韫整个人扑进了师远虏怀中。
师远虏的怀抱甚是温暖,褚韫稍一迟疑,退了出去,方一坐稳,他便垂首致歉道:“将军,适才是我冒犯将军了。”
师远虏苦笑道,“褚韫,我又不是瘟疫,你逃甚么?从适才你的反应瞧来,不是你冒犯了我,当是我冒犯了你才是。”
“不是,不是,不是!”褚韫急声道,“是我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褚韫见师远虏久不出声,急得面色涨红,双目含泪,幼嫩的面颊皱在一处,他的皮相眼下不过垂髫之龄,瞧来实在是可怜万分。
他咬了咬牙,揪住师远虏的一段衣袂,乞求道:“将军,你不能不要我。”
师远虏低叹一声,试探着伸手覆在褚韫的手背之上,沉声道:“我不会不要你。”
话音尚未落地,却突地有一把柔软得如同丝绸缎子一般的嗓音乍响:“师将军,你不讲仔细了,你这爱钻牛角尖的马前卒只怕是不懂得你的心意。”
“心意?”褚韫瞧了眼说话的萧月白,又望着师远虏问道,“甚么心意?”
师远虏心有顾虑,怕惊着了褚韫,不敢表白心意,只含糊地道:“只要我尚有命在,只要你愿意,我便不会不要你。”
褚韫笑逐颜开:“那我便做将军一辈子的马前卒,与将军一道征战沙场,斩尽仇敌。”
萧月白原想将师远虏以及褚韫之间的那层纱扯去了,但师远虏既然不愿意,便只得作罢。
他掀开帘子,扫了眼外头的情况,忽觉右手指缝一热,却是颜将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之中。
颜的气息已平稳了,他从皮毛中钻了出来,正襟危坐,只左手在皮毛之下摸索到了萧月白的右手。
又是一阵颠簸,马车夫终于使得马驹安静了下来。
马车平稳地前行,穿越一处人迹稀少的丛林,约莫一个半时辰后,众人眼前终是再无遮蔽,豁然开朗。
第82章承其三十四
萧月白、颜、师远虏以及褚韫四人经由李畴通报之后,便进得了御书房去。
“叩见父皇。”
“叩见陛下。”
四人叩首行礼,文帝将四人一一扫过,语气平淡地道:“平身罢。”
四人依令起得身来,文帝这才瞧见了师远虏手臂上所包扎的一段衣袂与颜左侧衣袂的缺失。
文帝原不在意师远虏的生死,但现如今他须得用一用师远虏,不得关切一番:“师卿,你可是出了何事?”
师远虏朗声道:“不过是十数个赵家贼人罢了,已被我全数除了,只是我学艺不,为护我这马前卒,受了些皮肉伤,倒是劳烦二皇子殿下为我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