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吸了吸鼻子,“我定然会好好用功的,绝不让先生有机会责罚我。”
萧月白摸了摸颜那被他敲过的额头,笑吟吟地道:“那便好。”
颜不敢再扑进萧月白怀中,便与萧月白相对而坐。
萧月白敛起笑意,肃然道:“殿下,你方才道你怀疑三殿下,你为何不怀疑四殿下亦或是……”
他停顿了下:“亦或者太子殿下。”
颜眉间微蹙,压低声音道:“假若是四皇弟所为,那他来大理寺牢房见我,便是做戏与我、皇兄以及周惬看;假若是皇兄所为,他分明中了毒,还当着我的面呕血,这苦肉计使得着实不错……”
颜还要往下说,却听得一阵脚步声渐近,转而惊恐地道:“先生,我当真从未害过皇兄,眼下该如何是好?”
下一刻,便有一侍立在门口通报道:“殿下,三殿下驾到。”
颜也已到了门口,颜见得颜,面上惊恐略略褪去了些,赶忙起身迎道:“三皇弟怎地来了?”
萧月白起不得身,朝颜作揖道:“见过三皇子殿下。”
颜由颜迎到桌案前坐了,他甫一坐下,那壶用以买萧月白不许生气的庐山云雾碰巧送了上来。
颜摆了摆手屏退侍女,亲手为颜倒上一盏茶,茶水滚烫,白气自茶面升起,将颜出众的眉眼拢在了其中。
萧月白垂眼瞧着那茶盏上的描金,暗暗思忖道:阿如今犯的是谋害储君的重罪,旁人本该避之不及,甚至连韩贵妃都未曾来露过面,何以颜环、颜俩人却是接连而至?莫非是因着兄弟之情?但身在天家又何来的兄弟之情。
第19章起其十五
萧月白垂眼瞧着那茶盏上的描金,暗暗思忖道:阿如今犯的是谋害储君的重罪,旁人本该避之不及,甚至连韩贵妃都未曾来露过面,何以颜环、颜俩人却是接连而至?莫非是因着兄弟之情?但身在天家又何来的兄弟之情。
萧月白心下生疑,面上愈发柔软,唤来一侍,又朝颜道:“殿下受了些惊吓,若是胡言乱语,还望三殿下见谅,我且先退下,得打扰了两位殿下。”
方才颜听闻颜的脚步声,故意作出一副惊恐模样,直至现下那惊恐都未褪尽,是以,萧月白便顺势道颜受了惊吓。
话音还未落地,便有一侍应声而来,萧月白站起身来,由侍扶着,堪堪走出一步,便听得颜对那侍道:“萧先生受了伤,你仔细些。”
侍恭声应诺,扶着萧月白出得了门去。
颜饮了一口庐山云雾,随口夸了句“好茶”,方要将茶盏放下,却发现颜的手微微地打着颤,他怕驳了颜的面子,并不点明,只关切道:“二皇兄,你如何了?”
颜不答,垂着首为自己倒了盏茶,由于手指微颤,滚烫的茶水有大半淌到了桌上铺陈着的桌布上,这桌布为上好的缎子所制,上头绣着一程山水,刺绣之人技艺不凡,一块山石、一点涟漪皆美绝伦,连接在一处,别有开阔壮丽之感,茶水将这些山水打湿了去,又沿着缎子的纹理漫至垂在边缘的流苏,末了,顺着流苏的丝缕滴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