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点回去吧,梁叔现在都不知道多着急了,别把整个市翻过来找你哦。”刑少驹脚架在阳台上,一颗一颗抛接花生米。
梁悦手臂压在脑后,先没说话,突然又问:“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刑少驹说:“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梁悦想不到,他的世界只有梁宰平,这个男人的霸道像空气,他不表现出来,可你根本摆脱不了。
刑少驹说:“爱是自私的,无情的,拌着砂糖的毒药,让人飞蛾扑火,心死为止。”
梁悦笑着扭头看他:“你朗诵啊?”
刑少驹说:“你就说我爸跟佟叔吧,折腾这么多年了,两个人在一起真正快乐的时候有多少?也就是现在,才能在一块儿处处,还不能是光天化日之下,得藏着。”
梁悦说:“你举个积极点的例子行不行?”
刑少驹说:“我身边没有积极的例子,我爷爷奶奶早没了,爸爸妈妈离婚了,没亲没戚,我爸就一个结拜兄弟,哦,你也认识,就是宝丽金的老板,他还惨些。”
梁悦想着陈若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还真想不出来这个人在感情上也受过打击,问:“他怎么了?”
刑少驹说:“我那时还小,从我爸那儿听来的,陈若当时开了一家夜总会,跟店里的领班谈上了,听说感情特别好,后来有个客人一定要带领班出台,他不肯,动了手,混乱中那女的被刀扎中了心脏,就死在他面前的。那回闹得挺大的,店都关了。”
梁悦说:“难怪他一直单身,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
刑少驹笑了笑,说:“他不是痴情种,他是没办法。那个要带他马子出台的,是他亲哥的人,故意的,你知道他哥哥是谁?当时是我们市长呢。”
梁悦想起来了,梁宰平好像提起过,于是说:“哦,这我知道一点。”
“你知道什么?他们兄弟梁子结大了。陈若明明知道那是他哥的人,可他后来专门关了店一心为报仇,亲自开车把那个行凶的撞死了,来回碾了好几下,听说那卷录像带特残忍血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车也没了,市长的秘书亲自证明事发当时陈若跟他在一起,据说陈若是去举报河道污染的,谁信呢,可死无对证啊,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市长在后面撑腰了,谁会深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梁悦像听故事,说:“这么说来他们兄弟感情不好?”
“嗯。陈若是私生子。”
“那他还这么嚣张?”
“这个,我猜,他一定掐着哥的软肋呢吧。”
“你爸没跟你说啊?”
刑少驹切了一声,说:“我爸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是无意中听到他讲电话,再加上看报纸看新闻,那样,脚指头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梁悦说:“你杜撰连续剧呢?”
刑少驹说:“可能吧,我猜的。”
梁悦拿花生米丢他,笑骂:“我是跟你谈爱情,不是听你讲故事!”
刑少驹躲开了,说:“纸上谈兵,有什么意思,你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