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平挑眉不置可否,只说:“我自然会问。叫你来只想跟你说,看着点你的人。”
刑墨雷教训佟西言:“吃撑了不会回家躺着?以后你上的每一台手术都要事先问过我的意见,听到没有?”
再回头对梁宰平说:“那可以走了吧?”
梁宰平笑笑,说:“病人还不知道,说话注意点。”
出了院长室的门,刑墨雷一直想找个什么话来好好骂佟西言一顿,终于在二楼拐角一块不太有人经过的小平台上猛一转身,佟西言一下子撞到他怀里。
“对,对不起。”连忙后退两步道歉。
刑墨雷张嘴却不知道骂什么。对着佟西言的眼神他发不了脾气,许多年前就得出的结论。
最后他只能发泄似的甩了下白大褂的边角,转身走人。
佟西言站了一会儿,用手掌擦了把脸,回科室去继续工作。
5
年三十难得有大雪,晚上刑墨雷请客,在“梅园食府”定了一个大包厢,请了科室没有回乡的几个外地同事,顺带上了佟西言的家人。
刑少驹也放假了,二十一岁的小年轻,眉眼间和父亲神似,只是五官更柔和,这要归功于刑墨雷的前妻,她非常美艳。
下了车,早早就兴奋扑过去抱刑少驹的腿:“小哥!小哥!”
刑少驹抱起她,吧唧一下重重亲了她的脸:“美女来香一个!”
“你现在不能香早早了!早早是大姑娘了!”佟早早一本正经戳刑少驹的胸口。
“不怕,变成大姑娘了嫁给小哥算了!”刑少驹逗小丫头,对佟西言笑:“佟叔您回来啦。”
“还习惯吗学校那边?”佟西言从他怀里把女儿抱过来,敏感的闻到刑少驹身上的烟草味。他眯了一下眼睛,烟瘾也会遗传吗?
刑少驹点头:“挺好的。”
佟西言把女儿交给母亲,让先进去。而后两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刑少驹的口气有些高深莫测,说:“佟叔,你知道我妈为什么坚持要跟我爸离婚吗?”
佟西言斟酌了一下,说:“没有爱,两个人确实难维系。”
“那么你呢?你是离他最近的人,甚至比我和妈妈更亲密,你们靠什么维系?”刑少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