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吸了血,面色红润,枝蔓的切口迅速的愈合,铺在地上。她就像是一只树妖,站在中间。
“老妖婆,本姑娘忍你半天了,杀那么多人还满嘴仁义道德,你看看自己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迟早都得五雷轰顶,吸多少血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是个被人抛弃的老妖妇。”
宫鲤一手拉着初九,一手端着刀,把自己憋了好几天的怨气,一口气发泄了出来,虽然言辞匮乏,但好在都骂到了点上,依然起到了激怒别人的作用,果然夭桃听了以后,脸色狰狞。
“不人不鬼!那不是拜你那假仁假义的爷爷所赐,你不是想知道他去哪儿了?怕是现在自己被恶灵反噬不敢见人了吧,本来还想对你客气一点,现在瞧你这样子,我还真不该和你浪时间。你身上的血可比别人的好太多了……”
紧接着比刚才还密集的枝蔓都缠了过来,宫鲤把刀扔给小骷髅,自己抽出白练就冲了上去。小骷髅化作一团黑雾直击夭桃的面门,宫鲤则拉着初九回身躲避从外面进来的那些白衣姑娘。
她们身上没了刚刚的样貌,反而一个个像是腐烂的尸体一样,伸长了铁钩似的爪子,冲着她们扑了过来。
初九之前看来是有些底子,勉强能招架,左躲右闪还是被那些腐烂的女尸伤了,但还是一直护着鲤被抓到,一会儿工夫两人都挂了。
两边人正打作一团乱。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咋咋呼呼。
“哎呦呦,这怎么打起来,魏小妇人手下留情,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吓?媳妇!
☆、第三十章媳妇你妹
一声大咧咧的声音闯进入战局,在这个你死我活的气氛里很滑稽,但是意外的让众人松了口气。
声音过后飘进来一道花里胡哨的影子,身上的美丝绸在或明或暗的光线下流光溢,大家都齐齐看了过去。
夭桃似乎识得此人,躲开小骷髅那贴着脖颈过去的一刀,捂着断了的手臂飘到了最里面的椅子上,周围的枝蔓也都顺着她的身体缩了回去,她有些痛苦的抽搐了两下。
围在宫鲤身边那些散发着恶臭的白衣女子,也都晃晃悠悠的转出了门外,屋子里灯陆续都亮了起来。
墨崖留下的黑影也回到了宫鲤身后,只是没变成小骷髅,而是保持着墨崖的样子,只是颜色稍浅,声音低沉的问:“有没有受伤”宫鲤低头看了看身上,有几处小伤倒也不碍事,摸摸脸蛋,也没毁容就笑了笑说自己没事。
初九被宫鲤拉着站起来,靠着她喘气。
“怎么就打起来了。”话音一出,宫鲤才从墨崖影子上挪开了视线落在了来人身上。
之前见过的,是那个黄公子。之前看到他还心有余悸,在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之后,她倒是觉得这个人比之前见过所有的人都更像人一些。
而且他这个时候赶过来是巧合?他和夭桃又有什么渊源?
宫鲤也不动声色,假装委屈的低下了头。
“我当是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