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识到了,脸上快速闪过一抹阴鸷。
“这丫头的身体虽然皮相一般,但是却天生是个阴人体质,我一进来竟然说不出的合适。倒是这丫头的意念挺强,里面除了些花花草草,就只有一个人的样子,那就是你。你的笑,你说的话。看来你对她不错,只可惜了,这个身子对于我来说太难得了。”
“夺舍她人身体,你都不怕五雷轰顶么!”夺舍之说也是听墨崖之前提起过一点,也是那些邪气的人爱干的事,想要保存自己的神不变。
“哈哈哈,五雷轰顶,啧啧你以为老天爷管得过来吗?况且何来夺舍,这丫头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给了我,我替她活着,她就可以待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快乐的生活。”
对面那个披着丫丫皮囊的夭桃,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笑的花枝乱颤,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宫鲤咬紧牙,真怕自己失控用白练抽花她的脸。
“那你杀那么多人呢?也是为了替别人活?”
夭桃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紧接着又道出了那番普度众生的邪门歪理。
“那些愚蠢的姑娘们,柔柔弱弱哭哭啼啼,什么都不会,还那么的贪心,想要倾国之貌青春永驻、想要如意郎君独宠一人、想要长身不老无病无灾,你看她们就是这么的爱异想天开,所以就得拿命来换。她们的血真香,那纯净的处子香气不仅让人永葆青春,还能给我的花儿们当化肥,你说她们死的值不值?”
说着一挥手,就从门外进来一堆姑娘,齐刷刷的白衣服,低眉顺目垂手站成一排。夭桃像是将军阅兵一般,拉着宫鲤的手走到她们面前,指着其中的几个说:
“你看看,这张脸是不是美极了,哪个男人不动心,这身子哪个男人不喜欢,我这是救她们呀……”
宫鲤看着夭桃伸出尖尖的指甲,划开那几个姑娘的脸,贪婪的shǔn xī血液,一双手又摸到她们身上狠狠的揉捏,那些人都似没有知觉一般,一声不吭。
“你今天让我过来到底是干什么?”
宫鲤绝对不相信她真是来顶着丫丫的脸和自己攀交情的,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恶毒的念头。
“前两天有只不听话的狗擅自行动,差点害得你出了意外,这倒是让我没法和知县还有你爷爷交代,幸好你身边有高人……,我得给你出这口恶气,把那个贱人带上来。”
一个血淋林的身子便被人丢到了地上,宫鲤看了老半天才看出来是初九。
她慢慢的爬起来,跪坐着然后抬头看向宫鲤,眼睛里闪过去一道光,让她常年挂在脸上的面具多了一道裂缝,里面窜出了一些人气。
宫鲤刚要开口,就见一旁的夭桃忽然动作,扬手就用一根挂满倒刺的蔓藤刺穿了初九的肩膀,血顺着伤口汩汩往外流。
“啊……真香。这丫头是要翻天了,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敢对你下手,我这里一定要好好治治她。”
话音刚过,就从夭桃的袖子里伸出两条植物的蔓藤,顶端冒着尖,噗一下,钻到了初九的身体里,一会功夫就见那细小的蔓藤都涨红了,而初九面色苍白。
这哪里是惩罚,这简直就是做给她看的,怕是一会儿就往自己身上招呼了吧,血淋淋的下马威。
宫鲤向一直跟在身后的小骷髅伸出手,手里一沉她手起刀落,就把那些蠕动的枝蔓砍断。
“你个臭丫头不知好歹,连你爷爷都还不是乖乖的替我移魂,就凭你想掀起多高的浪。”
宫鲤一把托起了地上的初九,往门口退去,刀尖指着夭桃。什么恩人的鬼话,怕是自己爷爷得罪了她吧,多少年了不见寻仇,这节骨眼儿上倒来欺负她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