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舒妈妈很多次悄悄问舒文：“孙老师怎么样，教书教得好不好，会不会管班？”

舒文一翻白眼，语气敷衍：“孙老师很好，书教得好，班管得好。”

三句话打发了舒妈妈。

舒妈妈只好不再做声。

李老师几乎每天下午都拖堂，有次姜衡趁着李老师不在提早放了学，大家急急忙忙清好书包，人还没走出教室，李老师黑着脸走进教室，七七八八又拖了半个小时。

给班主任的建议条姜衡都到了一盒了，可又有什么用？

姜衡深切的感觉到，班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舒文每天下午都要等姜衡很久，刚开始还是站在姜衡教室外边等，徘徊了一个月，舒文转到自己教室里看书。

姜衡也没办法，更年期的女人惹不得。

国庆节之后是秋季运动会，姜衡作为班长被莫名其妙推上了男子三千米的赛场，每天下午练习长跑的时候，舒文就叼根冰棍坐在干枯枯的足球场上默默数圈子。

有时候也会被姜衡拉着跑两圈，舒文不爱运动，跑几步路就开始喘粗气。

姜衡指着远处正练习跳高的姑娘教导舒文：“文文啊，你看看远方，那可都是缘分啊！快起来好好跑起来！”

舒文起身踹了他一脚，拿起地上的书包往教学楼走。

舒欣的校服落在家里没拿，晚自习年级要开高三广播研讨会，每个人必须穿校服。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广播研讨会跟穿校服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舒欣还是给舒文发了短信求助。

恰好舒文发了校服，新校服刚领了还没穿过，舒文只好送去给舒欣。

舒欣的小姐妹团都喜欢舒文，舒文长得清秀，说话做事彬彬有礼，又加上从小学习书法，气质古典，话虽不多却很温柔，况且舒文对舒欣百依百顺，真是羡煞了一大群只有熊弟弟的姐姐们。

送完校服再回到运动场，远远地看见姜衡身边就站了一个高个子女生，蒋鸣在大门口截住舒文：“别过去，班长在把妹呢。”

舒文皱眉，不悦道：“把妹？”

蒋鸣得意道：“就在刚刚，你不是去了教学楼吗？班长跑完步还不见你回来，打电话给你你也没接，所以就去那边等你咯。”

蒋鸣指了指对面围满人的角落，继续道：“那地方正在练女子跳远，班长远远一望，就对人群中的一个姑娘一见钟情啦。”

舒文心不在焉的点头。

蒋鸣继续唠叨：“她叫杨婧，据说是我们这一届里最漂亮的姑娘，自然、清纯、温柔，简直就是少男梦中的女神啊。”

舒文干咳一声，拍了拍蒋鸣的肩，郑重地说：“跟你梦中男神说一句，好好把握，我先走了。”

蒋鸣听着觉得别扭，又想不起哪里别扭。

姜衡为了追级花，算是机关算尽，煞苦心。

食堂偶遇，操场偶遇，教学楼偶遇，放学偶遇，就连上厕所，也要偶遇一下。

舒文下午不再等他，反正每次去找他，十次有九次都在忙着偶遇。

其实不止是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