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掌柜的便亲自上来招待:“爷,您今儿得空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韩道:“无事,同萧爷随意坐坐,上几个小菜,来壶好酒,不用伺候。”
“是,爷您稍等。”掌柜听了,这才亲去安排。
放眼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倒是热闹,行色匆匆的旅人,大声叫卖的小贩,还有做各色生意招揽宾朋的,一派热闹景象。韩记得,小时候皇祖父刚刚登基,这长安城历经多年征战的洗礼,却是不显这等繁盛气象,不由感慨。
酒菜很快上了桌,萧沉衍看韩自顾深思,随口问道:“大长公主,一家可好?”
“谢萧爷惦记着。”韩看了萧沉衍一眼,笑了笑道,“原是为着外祖母生辰,被皇祖母催着回来的,不过舅父那边事情多,桩桩件件的哪个不得他亲自理会?说是小住些时日还得南下。皇祖父虽说已是有过旨意让他回京了,只怕还得交接些日子,估摸着快也得明年了,表姐表弟应是不会再走了。来,喝酒。”
韩的酒肉朋友不少,至交却不多,萧沉衍算一个,又因着萧沉衍的身份特殊,所以二人之间信息交互也是最多的。不过若说起来,同这萧沉衍关系最好的却是韩,那两人彼此间自有一种和常人没有的默契。还有一层关系便是三人的身份,这萧沉衍不是别人,正是姜长辛唯一的外甥,自然亲近。
“秦公子,功夫好。”萧沉衍豪爽的一饮而尽,勾唇道。
京中人人都知秦侯爷独子功夫练得好,还多次随父出兵,是个有出息的。韩每每听人夸赞时都莫名心痛,都会想不知道秦柏的腿伤好得怎么样,到底还能不能真的再一次随舅父出兵了。
听着萧沉衍的话韩不觉手下一顿,继而笑了起来,道:“就知道你心思,又是手痒痒了吧?这京都但凡叫得上名字的,哪个你没会过?”
萧沉衍端起酒杯,得意的笑了下,却是摇了摇头:“当年,你送他走。”
“你竟还记得他?我记得那日是你到河边叫我回府的,我去侯府里挖了树回去……可惜还是种死了,那时太小,我还狠狠哭了一场……改日介绍你二人认识便是,秦小柏性情随和,你一定喜欢他。”二人碰杯,又各自喝下,韩道,“这些日子杂事多,久不见亚父了,如今他可还好?”
“很好。”萧沉衍点点头,又道,“百招内,败你。”
“好好的拿我比什么?我又不是习武之人,不过学几招防身罢了。”韩闷声道,“萧兄如今也会拿我说笑了。”
萧沉衍无奈摇头,道:“贪玩太过,你当年,不是这般。”
“行了行了你又来,我在家里都被念得烦死了,连你也不肯叫我清净。”韩挥手打断道,“此一时彼一时嘛,贤兄我觉得如今的人生极是美妙,个中滋味难于言喻,愚弟你不懂就莫要再劝了。”
萧沉衍:“……”
“等下……”韩突然挑了挑下巴,道,“看那边。”
萧沉衍顺着韩的视线看过去,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陶然居的二楼视野好,看得便远一些,两条街道外,正对着的那个院子是韩向来爱关注的,因为那是昭芫公主买的宅子。
说起这昭芫公主,在这大辰朝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人。昭芫公主乃是二王爷韩青漠侧室所生,自小聪慧伶俐,甚是得皇上喜爱,各色新奇的点子层出不穷。当年因为韩昱险些伤了韩兄弟性命之事受皇帝冷落,最终还是这昭芫公主给他求的情,说也奇怪,也不知这女人使了什么手段,皇帝最后就这么让事件不了了之了。
如今小一辈里,唯一一个得封的便是昭芫,其父才是个郡王,她都直接封了公主了,可见其受宠程度。据说因她封这公主,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