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皮肉之苦,这几日倒是清净,在家里陪着王妃喝会子茶,偶尔还看看书,有时秦柏过来探望七王妃,一起说几句话也罢了,整个人只觉无趣之极。
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韩发现秦柏是个极念旧之人,对自己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每口头上占点便宜,行动上却是和风细雨……当然,除了那日捏脚!
不管怎么说,韩的感觉是终于有了一个同谋,且是一个思辨非常敏捷之人,最重要的是秦柏向着他的心!想想舅舅一家回来之前,一群酒肉朋友都是算不得数的,萧沉衍多是听他说却极少发表见解,亚父又是长辈,有些话自是不便深聊的,韩也觉得孤独。
秦柏简直就是这无尽黑暗之中的一点光,瞬间在韩的心海正中升了起来。
这日韩觉得似是好了不少,身心舒畅,于是抽空溜出了门子,左右无事,便朝宫里去了也是该给皇祖母问个安了。
刚刚到宫门口,韩肩上便被人重重拍了一掌。
“哎”韩大叫一声,捂着肩回头,便见来人也被他吓一大跳。
这人看年纪和韩不相上下,一袭黑色长袍,身姿高大俊拔,约有九尺,腰间一柄佩剑,面容冷肃脸似刀削,目中微带阴霾之色,却是个让人面对时有些不寒而栗的英俊男子。
“萧沉衍!”韩不高兴的道,“你今儿不是休沐,跑来拍我做什么?”
萧沉衍嘴角微微勾了下,沉声道:“又挨板子。”
“你才又挨了板子,不念个好。”韩愤愤道。
萧沉衍似是不信,皱了皱眉,伸手又戳了戳韩肩膀。
“哎吆,哎吆别碰!”韩恼怒之极。
“真,挨打了!”萧沉衍脸色微变,“谁?”
韩忙道:“没事啦,前儿个在侯府上,被……跟秦小柏比划招式,不注意伤的。”
“原来,如此。”萧沉衍点点头,仔细看韩脸色,知他这次说的是实情,方道,“我休沐,看看便走,你等我。”
“我也正无聊,你想去做什么?先说清,打架我是不去的!”韩道。
“喝酒。”
“那你快点儿,我也去给皇祖母问个好,咱们还在这儿聚。”韩道。
萧沉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儿,因他话少且心思缜密,然而又惯来喜好简单,可以说是个独对习武有极高兴致的武痴,皇帝觉得这样的人不易受人蛊惑,便安排他负责近身守卫之责,时任御林军都统,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危。
萧沉衍小时候说话结巴,总是被别的孩子捉弄,所以慢慢的说话越来越少,性情愈渐孤僻,便是现在,也都是以简单的言语表明心思。
韩说到做到,在凤仪宫打了个照面,很快又到了宫外,不过随意走了走,不多时便见萧沉衍也赶了来,二人骑上马,一路逍遥自在去往陶然居。二楼靠窗的位子好,这个时候不是饭时,来的人也少,韩两个便挑了好位置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