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我是柯抱抱,我才没有醉。”
闻山栖皱了皱眉,“你从未喝过酒。”
“为什么你不肯亲我?”鹤岁才不听闻山栖说这些,他本来就不讲道理,喝醉酒后就更加任性了。鹤岁撅着嘴巴问他:“你不肯亲我,那就只能我亲你了,可是你还是说我喝醉酒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闻山栖捏着鹤岁下颔的手陡然用力,鹤岁拧起了眉,皱着脸抱怨道:“好疼。”
“孤何时……”
闻山栖才开口,鹤岁又自顾自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脸上。鹤岁抬眸盯着闻山栖,眼神还透着几分无辜,他奇怪地问道:“闻山栖,我的脸好烫,我是不是生病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好似真的被烫着,才触上那片温软,闻山栖便将手了回来。
不期而然地,他想起那日尚在江南,夜深时忽而梦见鹤岁托着腮坐在后花园的池塘边。鹤岁的手上拿着一朵灼灼盛放的红牡丹,他一片一片揪着花瓣,闷闷不乐地咕哝道:“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
柔软的花瓣尽数落于池塘之中,一尾尾红色的锦鲤跃动着咬上牡丹的花瓣,拖出一道道逶迤的红霞。
鹤岁将最后一片花瓣丢进池塘里,他不满地瞪着被揪秃了的牡丹花枝,皱着一张小脸,沮丧不已地说:“为什么还是不回来,讨厌闻山栖。”
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讨厌闻山栖”,哪怕只是一场梦,闻山栖也连夜从江南赶回京城。纵使他的面上再云淡风轻,心下想的却全然是鹤岁会如何的惊喜,于是他的心也软作一片。
过了许久,闻山栖缓缓地开口:“抱抱,孤和你不能……”
鹤岁伸手捂住了闻山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然后自己一把抱住闻山栖的腰身,把脸埋进他的肩膀里,闷声闷气地说:“你只能说喜欢我,别的不许说,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闻山栖侧眸望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孤是太子。”
鹤岁在他的肩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地说:“我是太子的抱抱。”
闻山栖思忖片刻,又道:“镇国公将你托付于孤。倘若孤与你在一起,镇国公该当如何?”
鹤岁仗着自己喝醉了,不仅什么都敢说,还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强词夺理道:“我被托付给了你,那么你就得照顾我一辈子。”
“你还小。”
“我不小了,你说的,我可以娶亲了。”鹤岁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更衬得眸光潋滟,眉目也好看得好似被细细雕琢过一般。他歪着脑袋,软声问道:“我娶你好不好?要不然、要不然你娶我也可以。”
闻山栖的目光掠过鹤岁的脸,停留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鹤岁的唇色向来偏淡,再加之他的肤色过于白皙,总是显出几分致易碎之感。倘若鹤岁既不闹也不说话,只低下头来生闷气,更让人觉得脆弱不堪,而闻山栖也为此,从来都难以拒绝鹤岁的任何要求。
但是他不得不拒绝。
“镇国公快要回来了。”闻山栖把鹤岁从怀里拉出来,缓缓挪开目光,不咸不淡道:“孤会与他一同为你物色人选,尽早为你准备婚事。”
酒意让鹤岁有点撑不住了,他揉了揉眼睛,人已经迷糊了还下意识地还嘴道:“你也还没有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