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闯一闯的,但现在,有另一个人在等他。
悄悄走到外面,赵禹成依然毫无知觉地睡着。现在离丑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赵七正要溜之大吉,目光瞟到地上的筷子,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方才那声响,究竟是不是巧合?万一赵禹成早就清醒过来,只是故意装醉试探他,想要借此看穿他的意图呢?
不行,还是要确认一下,更何况……
看着一动不动的赵禹成,五年来的一切一一浮现在赵七眼前。
就这么走,也太便宜这混账东西了。
赵七想了想,从案头挑了一支笔,沾了点砚上的残墨,便蹑手蹑脚地朝赵禹成走去。
赵禹成睡着的模样没有往日那么凶恶,但还是一样让人讨厌。赵七见过他真正醉酒的样子,知道此时就算打雷都不一定能将他叫醒。
于是,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突然迅速伸笔,在这家伙脸上画了一只大大的王八!
赵七下笔果决,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立时将赵禹成一张稀世俊美的脸涂抹得惨不忍睹。
娘的,这样都不醒,看来是真的。他暗想。若是装的,我真敬他是条汉子,栽在他手里也不算冤枉。
做完这一切,赵七就拿上食盒,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不出意外,赵禹成会沉睡至少两个时辰,等他醒来,怎么也要为脸上的东西暴跳如雷一阵子。而那时候,他早就跟岳听松远走高飞啦。
赵七得意洋洋地畅想着。心里为不能看到赵禹成丢脸的样子而有一点点遗憾。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包袱。这里面是他这些天偷偷带回来的馒头,和他这么些年积攒的二十两银子他原本月钱就不多,又被赵禹成扣来扣去,到如今这点还是他四处搜刮、有借无还得来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岳听松现在也是个穷光蛋,说不准路上还要靠他接济呢。
将包袱放在桌子上,赵七便熄灭蜡烛,在黑暗中一心一意地等待着岳听松的到来。
等会儿见了他,该说什么呢?赵七嘿嘿笑着。暗暗盘算到时候一定要先亲那小子一下,再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
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房门吱呀一响,一个人影窜了进来。
赵七赶紧拿着小包袱站了起来:“你、你来啦,我跟你说,我……我喜咦?”
正在此时,小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噪杂响动,隐隐有一个声音高喊:“他进院子了,快围住!”
赵七心中一惊,不及反应,只觉一阵劲风扑面,他已被来人死死按在桌上。
“嘘。”
“你”赵七嗅到一丝血腥气,可顾虑着外面的人,只得生生忍下惊呼,把嘴闭得紧紧的。
“赵管事,都这么晚了,你拿着包袱在等谁?”那人似乎放松了一些,在他背后低笑道,“该不是要跟人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