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上界从没谁见过此时的子恒,他红着眼,泪珠子一颗颗的,叫人看到心里跟凌迟似得,天帝这个王八犊子此刻竟然视若无睹的将脸转向一边,绷着脸不发一语。
我苦口婆心的开始劝慰:“子恒,我也不知道太多,只知道横霜绝世并非一句誓言,它是一个人横琴弹奏一首名叫绝世的曲子,你有没有印象?”
被定着的子恒急得胸口气都踹不上来,我咬着牙喊到:“天帝,你儿子快被你气死了,他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痛痛快快让他想起来。”
此刻天帝一句话叫我和子恒心颤良久,只见他将手一挥,我立时被他的法力打在了椅子上,连带着一道高声怒喝响彻耳膜:“你们以为他的记忆是老子封的?”
“不是你……”子恒明显的不可置信,我忍着痛茫然无措的问着:“那是谁?”
面对自己骨肉,哪怕再生气,天帝还是不忍心的,“除了东沛,上界估计没人知道了!”
这不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子恒姑姑被上界寻了很多年都没查到她半分足迹,如果不是定宁天的钟从没响过外,几乎都可以断定她已不在这六道轮回中了。
子恒陷入回忆。
天帝淡淡道:“想要解开封印,自食其力去吧!”
天帝给了齐海一记眼神,子恒被带走了,刑司殿只余我和他久久不能言语,他一直满目忧愁的看着子恒离开的方向,我直觉对方一定知道什么,可却不打算继续探寻,子恒这般都逼不出结果,其他人怕是连毛都摸不到一根。
“又不是生死离别,你那眼神能否拾一下?”
他果真听话的把眼睛撤了回来,不过可惜,是来拾我的,“你和子恒越看越像兄弟,都叫人头疼。”
这话从何说起?我聂容自上界以来,除了这张脸被他儿子当盾牌用过外,可谁都没招惹,都是别人来招惹我。
天帝大抵是受刺激了,一腔火全撒我身上:“赶紧滚吧你!顶着一朵花看了就叫人闹心。”
下意识摸了一把额头,哪里有花了,他莫不是气眼花了吧!
等我出了刑司殿大门,门口的守卫恭敬的问好声才叫我回了神,不由自主的对着高空问了句:“这刑司殿还是我的吧?”
守卫立刻回到:“是的,大人。”
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那我出来个什么劲儿?”
守卫答复:“属下不知。”
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懒得回去讲理了,不过嘴里还是要抱怨一下的:“要滚也是他滚啊!仗着自己跑了儿子就乱发脾气,实乃昏君。不过最近怎么都稀里糊涂的,都要走了,还是先回趟方偏门看看再去找问茶!”
从云头落到院子,一股亲切感迎面扑来,后院池塘里的那两朵莲花突然仙气四溢,我就站在桥廊上伸手对他俩说:“你们别管我,专心修炼就好,我就是回来转转而已,等你们脱离了花木限制,一定不要忘了来看我。”
以前我都很少来这里,毕竟闭关怕打扰,他俩很听话的回了仙气,我摇头笑笑便走了,告别简单就好。
躺在多日不见的床上,我闭眼回味以前,原本只是想体会一下这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