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真的睡过去了。
在一个空间胡乱走着,四周漂浮的白雾浓的跟米汤一样,所以前方出现的人影我没办法分辨是谁,只依稀能看出他是坐着的。
“你来了!”
米汤里这个声音轻的惊不走飞鸟,吹不动秋水,却让我感觉异常激动,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与小心,轻轻走近。
这白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尽往我眼前糊住,明明已经到了对方跟前了,却总是看不清他的脸,于是干脆蹲下身来再将眼睛凑近些。
直到远不过半尺,才终于看清他的样子,不过场面有些风水轮流转的味道,上次是我对着他落泪个没完,这次居然对调了。
越给他擦脸他就哭的越厉害,这样要怎么说话啊,我转眼威胁:“你再哭我走了啊!”
对方没反应,我站了起来,百爪挠心的折磨谁能懂,他还是没反应,最后我干脆趴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双手合并在一起,额头重重磕在桌面上哀求:“祖宗,麻烦你住眼行不行!我上次也没哭到你那么久,要还眼泪也该还够了罢。”
“你回来干嘛?”
抬头的一瞬,周围豁然开朗,虽说是个极有品味的屋子,家具什么的也一应俱全,但却不怎么像上界的仙居,倒跟下界的大户人家别院差不多,不过下界有他这样比仙人还仙人的人吗?我莫不是得了臆想症吧?
他果真没在哭了,只是致的脸上犹有泪痕。
谁惹这么个梦中情人泪涟涟?看的心一抽抽的,我我我了半天,磕磕巴巴总算蹦出来了几个字:“不是你做法让我来的吗?难道你请错神了?”直觉应该是这样。
话一说完,对方似乎又要开始双目泣珠,我就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这么爱哭过,虽然他的姿色俊美无涛,但绝对一枚公子妥妥的,所以不用对他太温柔,在他眼眶里荡漾起波光的那一刻我当即吼道:“朋友,你够了没,这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丢人不丢?”
原本以为他那几近透明的皮肤该是薄的紧,不曾想竟是冰做的,以至于厚度看走了眼。
“左右这是我家,外人又看不到,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管的着吗?”
这位爷脾气不好,我被他呛了一脸口水,不过好在总算打住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这是怎样的苦大仇深?为了避这苦大仇深,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好了。
“你,那个,你听我说。”仔细琢磨了一下,本仙今儿心情还不错,既然来到这儿,不妨开导开导他。
他充满期待的看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了救命草,使命感强烈到迫使我冷不丁就来了一句:“你……你还是先给我来个自我介绍再说你的请求吧!”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对方不由从鼻子里轻嗤了一声,“还以为会是多么有建树性的话呢,白瞎我功夫。”
我一个神仙居然被看不起,实在不像个话:“实话告诉你,我是天上神仙,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我,大到三界六道,小到吃喝拉撒,没什么是我聂容办不到的。”
“半两人说千金语,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心道,你一介凡夫俗子,身份再大还能翻得过老子这片天!
“说说看!”
“我是紫徽仙君!”
轻飘飘的一声钻入耳朵,我以为我听错了,当场拍着桌面哈哈大笑:“朋友,你这扯谎的对象搞错了,盛行跟我老熟人了,他有几斤几两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