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羽跪在了祠堂里,外头站着默不作声的上官致远。没有上官凤的允准,除了上官家的嫡长女——上官靖羽,任何人不得踏入祠堂半步。就连上官宁静和上官致远。身为上官家的子嗣,也被排除在外。
这是上官家的规矩,她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门口有家奴拦着,素颜没能进去,只是看了面色暗沉的上官致远一眼。
“我去找爹!”他掉头就走。
“喂。没用的。”素颜喊住上官致远,“明日就是秋试之期。你该干嘛干嘛,别管这档子闲事。阿靖的事,不是你管得了的。”
上官凤惯来疼爱上官靖羽,既然忍心罚她,自然是任何人说情都无补于事的。
“姐姐?”他在门口喊了一声。
上官靖羽跪在祖宗牌位前,扭头望着不远处的大门,“回去吧!”
上官致远咬唇,撒腿就跑开。
素颜轻叹一声,这小子倒是可塑之才,对阿靖委实姐弟情深。不过阿靖跪了祠堂,要不要告诉重锡呢?他若知道,会不会心疼死?布吗边弟。
撇撇嘴,素颜无奈的摇头。
天色渐亮,又是崭新的一天。
食为天内。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破了东方的鱼肚白。
四目相对,傅少鸿坐在床上愣了半晌,这才陡然回过神。眼见着芙蕖的另一巴掌落下,他一个飞身滚下床榻,而后稳稳的坐在了一侧的凳子上。
揉着生疼的脸颊,傅少鸿蹙眉看她,“一次比一次狠,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我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我没让你以身相许就已经是退让,你竟然还敢打我!打耳光会上瘾是不是?”
芙蕖哽咽着,双肩开始微颤抖动。最后干脆抽泣起来。
“哎哎,不是我……我那个……被打的是我,我还没哭,你哭什么?”傅少鸿嘴角直抽抽,若是教人听见,还以为他对她心怀不轨,“臭丫头,我没占你便宜,我就是贴着你睡了一觉而已。我……”
“那你抱着我作甚?”芙蕖红着眼睛,眼泪险些落下。
傅少鸿凝眉,“这不是……失手嘛。”
这不是夜里抱着眠月楼的姑娘们,睡觉睡习惯了吗?哪知道……会半夜发疯,抱着她一觉睡到现在。
“真的没有?”芙蕖怀疑的看着他。
傅少鸿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除了那一次……”他顿了顿,“我昨晚真的规规矩矩,没碰你一根汗毛。不信你看看自己的衣服,小爷要是碰了你,谁还闲的慌,给你穿衣服……”
一想不对,又扯远了,急忙回过神道,“现在你相信了吧?”
芙蕖低眉望着自己的衣衫,确实完好无损,这才点了头,“是我错怪你了?”
“当然,是我救了你!”傅少鸿起身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见着芙蕖陡然蹙眉,他无奈的起身,极度不悦的翻着白眼,搬了凳子坐在距离她一丈之外。
脖颈上生疼得厉害,咽喉都有些焦灼的刺痛。
犹记得昨夜她想去将军府寻"zhao xiao jie",奈何经过巷子口,便有一根绳索勒住了她的脖颈。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记不清。记忆里一片空白,唯独脖颈上的淤青,还在提醒着她,属于她的九死一生。
“真的……是你救了我?”芙蕖咬唇。
“不信的话,你去问汤伯!”傅少鸿愤然起身,好不容易做件好事,还被人疑心,这滋味委实教人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