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谢谢你小然。”
“嗯……”楚然轻声应着,连耳朵都有些红了,“我去开热水器,然后你先洗……”
楚然飞快的说完也不等纪遄飞再开口就转身跑进卫生间,不一会又趿拉着拖鞋跑了出来冲进那扇紧闭着的大门。纪遄飞好不容易把自己那像是黏在了楚然身上的视线了回来,一面在心里咆哮着“怎么会这么可爱!一个马上就要三十岁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可爱!!”一面走进了卫生间。
楚然家的卫生间并不大,整体上是个长方形的空间。洗手台在打开门正对着的位置,上方镶嵌着铝制边框的镜子,贴近了仔细去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本白色的松鹤延年图案,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国内很常见的一种款式,应该是房东一直悬挂在这里的,非常有年代感。
洗手台旁边是个颇具现代感的银灰色滚筒洗衣机,对面的白瓷马桶藏在门后,最里面则是仅凭一挂磨砂浴帘简单分隔出的洗浴空间。半透明的浴帘挂在一根两端撑在两侧墙壁的横杆上,如今正被拢在滚筒洗衣机的一侧,贴了白瓷砖的墙上简单粗暴的钉着花洒,而且还是手持的那种。
纪遄飞很快便将这个实在算不得大的空间浏览完毕,然后换上摆放在门口的唯一一双浴室拖鞋,并快速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向里走去。有点新奇的拉上浴帘之后,纪遄飞扳开花洒的控水阀却意外的被淋了一身凉水,即便是在如此闷热的天气里,突然被冷水浇到还是让他不可控制的打了个激灵。
好在残留在管道内的冷水很快便排放干净,水温也随之上升,纪遄飞左右扳动着控水阀,几次之后终于调整至了身体感到舒适的温度。纪遄飞从小便有个爱洗热水澡的习惯,人人都偏爱热水澡的冬天自不必说,就连夏天也要把温度调高到水洒下来会让皮肤感到略微有些刺痛的程度。特别是在东奔西跑了一天感到非常累的时候,成片的热水撒下来砸在身上绽放出淡红的颜色,周身的疲惫便也在瞬间随之消逝。
敲门声在纪遄飞正弓起身子低头冲着头发上的泡沫时响了起来。随后,那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又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
“纪遄飞,我把浴巾和衣服放在洗衣机上了。”
楚然的声音隔着一道浴帘和哗哗的水声传来,仿佛直接穿过骨膜砸进了纪遄飞的心里让他整个人都禁不住跟着微微的颤了颤,小腹一紧盘踞在下身的欲望就隐隐有了想要抬头的趋势。好在楚然听到他压着嗓子答应了一声之后没再说什么,很快便带上门走了出去。
纪遄飞紧闭着双眼仰起头来,任凭热水冲刷过脸庞,拼命压抑着内心的躁动,等那近似疯狂的念头过去。半晌之后,当纪遄飞通体舒畅地拉开浴帘,一眼便看到了摆放在洗衣机上方置物架的白色浴巾,和同样是纯白颜色的内裤。
多年后再次回想起来,纪遄飞仍然无法准确的形容出当时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穿上了楚然的内裤。虽然那只是一条楚然绝对没有穿过的、崭新到如假包换的普通男士内裤,纪遄飞的内心却依旧因此兴奋得不能自已。
“小然,我洗好了。”
楚然应声走出卧室就看到纪遄飞正站在卫生间和卧室之间的小过道里,浴巾十分随性的披在肩上,一侧被扯了起来按在头发上来回擦拭着。没有了层层衣料的阻隔和遮掩,纪遄飞那壮的身体便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比小麦色要略微淡一些的皮肤经过热水的洗涤正透出些许红润的色泽。
纪遄飞虽然并不热衷于健身,但自幼喜好各种运动又有两个弟妹要照顾,因此从胸腹到腰背倒也都贴上了一层紧致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