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小了一个码数的纯棉白色内裤正勉强挂在纪遄飞的胯骨上,原本应是平直贴在腿部的裤脚也被拉扯的向上吊,鼓鼓囊囊的一团软肉被禁锢在内竟显得有些可怜。
楚然还没得及惊讶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一阵陌生却又熟悉的电流便猛地窜过,身体便也跟着燥热了起来。于是连忙点点头,抱着另外一条浴巾和换洗衣物飞一般的冲进了卫生间。
随着关门声响起,纪遄飞也跟着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垂下了方才一直扯着浴巾擦拭头发的右手。刚刚楚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腰腹部打转,他可能并没有发现,但对于纪遄飞来说不可能感受不到那略带审视的目光。如果楚然再晚一点进去,他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生什么难以抑制的生理变化。毕竟自己作为一个身体健全又正直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被放在心尖儿上的人那样盯着看,硬不起来才是真的有问题。
另一边,楚然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来洗澡,直到搓得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色又打了两遍沐浴乳,才不得不关上花洒擦拭起头发和身上的水来,大有要把头发完全擦干再出去的架势。不一会,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楚然又开始归整起卫生间来不仅擦干了墙上和地板上的水渍,就连洗衣机和马桶也都顺带擦了一遍。
眼看实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楚然只好套上t恤短裤走了出去,到了客厅才发现纪遄飞竟然在餐桌旁边坐着喝酸梅汤。楚然一时间有点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情况,在他的印象里纪遄飞每次洗完澡都会飞快地跳上床,整个人呈大字形仰躺着,有时候会因为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而弄湿被子,为此没少挨他的训。
“纪遄飞,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小然,我刚看了一下。”纪遄飞放下手里已经见底的玻璃瓶,看了看楚然又打量了一下整个客厅,“你家没有沙发,卧室里也只有一张床,今晚要怎么睡?”
原本这才应该是今晚让楚然陷入左右为难的问题。然而,在这之前突然被强行触发的“内裤事件”让他彻底忘了这个问题,现在被纪遄飞提起来竟然也不觉得那么为难。总而言之,自己家里没有沙发和只有一张床都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那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只有两种了要么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人打地铺,要么两个人一起睡床上。
打地铺的方案很快就被否决了。纪遄飞以楚然明天一大早就要爬起来为由严厉拒绝了他想要打地铺的提议,楚然也觉得即便纪遄飞自己不介意,让身兼故人与客人双重身份的他睡地板有点不太合适。
楚然暗自在心里感叹着还好自己因为从记事起就睡单人床,甚至一直到念大学的时候还睡了两年,从而对单人床这个东西留下了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阴影。也就是说如果非要让他去睡单人床的话,楚然会因为有过太多次摔下床的经历而紧紧靠着墙睡,并在整个过程中都下意识的强迫自己尽量不去翻身。正因为如此,楚然现在卧室里摆放的是一张不算小的双人床,就算睡两个男人也不会觉得挤。
纪遄飞灌了两瓶半冰镇酸梅汤才总算平息了一些的□□,因为楚然这个“两个人一起睡床上”的提案而瞬间重燃,并大有俞烧愈烈的倾向。然而,就像楚然说的那样,他们只有这样两个方案可供选择。所以在无论谁打地铺都遭到了对方严词拒绝的情况下,只能挤在一张床上挨过今晚了。
对于此时此刻的纪遄飞来说,内心难以抚平的焦躁和四处冲撞的欲望早已压过了能够和楚然同床共枕的兴奋心情。纪遄飞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借口喝完酸梅汤要刷牙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卫生间。
楚然本想告诉他洗手台下方的橱子里有新的牙刷,不想追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一扇已然紧闭的门。虽然不知道纪遄飞刷个牙而已为什么要关门,但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自己的习惯和做法,楚然在这方面还是很能够理解的。于是他只是隔着卫生间的门向纪遄飞传递了牙刷的相关信息,就转身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