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格劳修斯为了逃避太太,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过了夜,普朗克则立刻赶往他旅途的下一站。如果浩瀚的宇宙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那他将会和omega维促会的会长擦肩而过,但幸好宇宙就是很浩瀚,当会长抵达代尔夫特的时候,普朗克已经离开三天了。
会长一到代尔夫特就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接待她的秘书表情严肃又冷淡,语气中全是例行公事的味道。如果说首都因为是首都所以一直保有一种微妙的平衡的话,这些居民性别偏向单一的星球就会有些极端。
beta并不喜欢alpha,因为他们觉得alpha太强势,但他们更不喜欢omega,他们觉得omega都是神经病,这些神经病喜欢爱得死去活来,和他们相爱不易,分手则更难。对beta来说,omega不是好伴侣,只是气味好闻的发情器,闻一闻还是享受,但一想到发生某些关系后就要和这些情感丰富的生物共度余生,beta还是觉得……谁喜欢谁上吧。
秘书把大美人会长送进接待室前又深吸气闻了一下的确好闻但仅此而已,秘书关上门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可能唯一不觉得omega烦人的就是alpha了吧。如果掉在sweeps-98167[7]天文监控站的是格劳修斯的秘书,他可能早就把艾尔文杀了,beta对工作尽职尽责,但是对生活却很缺乏耐心。
施利芬会不会觉得艾尔文很烦人?这不好说。
在那天的冲突发生后,他们似乎放弃了彼此试探,就像是两个等待枪毙的囚犯一样陷入了一种特别真实的沉默。
今天是联邦公历时间的哪一天已经不再重要了,施利芬只是算好了时间来见艾尔文,帮他换腿上的绷带。
随着时间的推移,艾尔文突发疼痛的频率越来越快,镇静剂的效果则越来越弱,这次,施利芬在解开绷带后看到他了脚上的红色斑块。
“怎么了?”
“你的脚血流不畅,已经出现了肿块。”施利芬停顿了一下,“我不是为了自己,我只是建议……你应该选择尝试求救,我治不好你,我又不是医生。”
“……”艾尔文看着自己的腿,他看不到红肿的地方,但他可以想象到他正在溃烂的样子。
“如果我们联系奥斯瓦尔德监狱,监狱会根据人权法给你提供治疗,你这样坚持没有意义,最终还是会死掉的。”
“可以帮我坐正一点么?我现在歪斜的样子看不清主控制屏。”
施利芬无奈的摇摇头,帮他坐好。
“很抱歉。”
“?”
“为电你的事。”艾尔文语气很真诚,“我知道神经栓通电过负的感觉,我真的很抱歉。在你着陆的前,我的探测器检测到了你的机甲,我应该选择送你走,但是我没有,这是我的错。”
“……”
“我懦弱了一下,我在想里面会不会是个活人,如果是个活人,我会不会好受一些,毕竟孤独的死去是一种折磨。”
“……”
“我在想,会不会是个beta,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