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鹿与她对望,眯眼道:“不吃不喝,你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
以辛静默着,他等了一阵,见她一双眼睛还是倔强的望着自己,便冷冷道:“你喜欢作践自己,那便随便你。”说完就出去了。
傍晚时以辛发起了烧,护士来打针,却叫她奋力推开了。这一使劲,只痛的一声大叫。护士慌忙去叫医生,门外有人奔进来,直奔到床前。
以辛面色苍白,满头虚汗,感觉谁握住了她的手,她痛的迷糊,分不清是谁,只觉握的十分紧,她也拼命抓住,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痛楚。接着一片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她知道是医生来了,她缩了缩,想要逃开,却孱弱无力,只能任由医生摆布。医生察看一番,当机立断给她打了一阵。不过片刻,以辛便心神一松,坠入黑暗中。
再度醒来时,听见一阵低语。以辛认得那是医生的声音,他语气平静却严肃:“她情况很不乐观,身体非常虚弱。就算给她最好的手术,打最好的针,但如果病人自己不配合治疗,只怕效果也差强人意。”一阵静默,医生叹一口气,说:“你好好劝劝她吧,这样下去,折腾的是我们,受罪的却是她自己。”
医生走了。
一阵静默。
以辛看着有鹿慢慢走过来,站在床边,看着她许久,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赢了我让他来见你。”
第七十六
自从金薇那里得知以辛的消息后,锦成便一直不安。他没想到以辛居然跟陈有鹿同在一个屋檐下。以前是计谋,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他无从得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以辛处境不利。此时叫他如何能放心离开。
突然以辛落马受伤的新闻传来,只有短短一则,刚掀起波澜,却又马上没了影。他翻遍所有媒体,都找不到更多消息。内行一看便知是有人故意压下了报道。他更加忧虑,这下非要与她见一面不可了。
正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那头言简意赅,且行动迅速,一个小时以后,便有人敲开他住处的房门。
车子七弯八拐,停在一栋楼下。锦成知道这家医院,却从未走过它后门。后门隐蔽,人烟稀少,穿过一道狭长的走廊,转过拐角,便是一座电梯。领他的人不言不语,出了电梯,便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便顺着左边的方向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回头一看,那人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继续往前,病房标志性的房门豁然出现。
门前站着两个黑衣人,面容肃整,锦成微微疑惑,他们却瞧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打开了房门。
便这样见到了以辛。
她正躺在床上,身上好几处缠着白色的绷带,面容憔悴,看样子伤的不轻。
以辛听见脚步声,慢慢睁眼。她没想到有鹿真的让锦成来了,一时竟有些发怔。
锦成走近了,心痛的看着她满身伤痕:“怎么伤的这么重?”
以辛回过神来,也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锦成道:“你下落不明,前途未卜,叫我怎么走。”
以辛道:“我不是让金薇告诉你了,我没有事。”
锦成道:“不亲眼见到,怎么放心。”
以辛便道:“那你现在亲眼见到了。”
锦成一顿,便问她:“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又把你弄回去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有没有伤害你?”
以辛不知如何回答,他目光关切,更叫她说不出口。只是此次见面不易,留给他们的时间想必也不多,她便长话短说,只讲重点:“你别问了。总之我现在没有事。倒是你,要走的就趁早走,走的越早越好,越远越好。”
如果之前她对他的计划还有所犹豫,现在却相信那真的大概是唯一的出路。她微微抬身,眼含焦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锦成听出话音,便问:“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