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辛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具体会怎么做,但我看见他们在一起商议。他说过不会放过你们,接下来,想必手段只会越来越狠厉。”
锦成听着,握握拳头:“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他看以辛额头冒汗,忙扶了她躺下,然后下定决心道:“我马上就走。等我那边安顿好,再想办法回来接你。”
以辛一怔,“回来接我?”
锦成点点头,“还有以安。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以辛道:“你不要管我们了。顾好你自己。我大概真的不会有事。”
锦成却道:“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事。我一走,如果他迁怒你怎么办?”他看看门外,压低声音道:“如果真的没事,又怎么会限制你行动,控制你自由?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他的真心显而易见,直到此刻,还不愿丢下她,只是她却不知该怎么样对他说,只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锦成便追问道:“那是哪样?”
正说着,突然房门一响,两人都是悚然一惊,循声一看,却是钟红走了进来。锦成不认识她,就背过身去。钟红却认得他,她诧异的看看锦成,然后又看向以辛。
以辛问:“你怎么来了?”
钟红扬扬手中的食盒,“先生说你晚上会有胃口,特地吩咐我炖了汤。原本打算晚饭时送来的,不过我在家闲着无事,就提前来了。我打扰到你们了吧。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客人在。”
她把淡紫的保温盒放到床头,还有一小束鲜艳的花朵,“这也是先生让买的,说花瓶里的花该换了。”
钟红曾经对锦成着迷,可是接连的新闻,让她那份沉迷荡然无存。她现在看到他不会欣喜若狂,但止不住还是有些好奇。尤其眼前的这两人,曾是公认的金童玉女。此刻就站在她面前,怎能不让人遐思翩翩。只是两人都不搭腔,气氛怪怪的。她没有理由再留下去,换好了花瓶里的水,便赶紧走了。
花香浮动。锦成目光落在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上,又转到那食盒上,开口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想一想,又想一想,还是禁不住愕然:“是真的吗?”
以辛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跟你一样,也觉得不可思议。”
锦成却道:“这样一来,也就讲的通了。”
来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与疑惑,这一瞬都得到了答案,却没有解惑后的轻松,反倒心中更加茫然与失落。
他沉默许久,苦涩一笑:“这样也好,最起码,你能逃过一劫。”顿了顿,接着道:“我是该走了。留在这里,有害无利。”
以辛听了,松了一口气,却又立刻涌上一些别的情绪,淡淡的萦绕心头,无法言说,她问道:“你会去哪里?”
锦成答道:“刘拂有几个朋友在新西兰,先去那里看看。”
以辛又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锦成低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总会有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