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非要说,也是更喜欢和自己睡了罢。
想着想着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他自小就不愿花心思琢磨事,从来都是个不上进的,府里地位纵然尴尬,但王夫人只要别想着弄死他便好,他也只是想着赶紧成年了分了家产出去继续过他无所事事的日子。
这般思虑,倒真的少。
想来想去,他竟不知这个高枝该不该攀了。
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尚早,张宝华实在是躺不下去,翻身下床活动活动筋骨,打开柜子随意套上衣服寻着后脚门就要溜出去。
甫一开门就被外面的冷的懂得一激灵,鼻涕都差点下来了。
“四爷这是要去哪?”正巧和端着碗过来的绿珠打了个照面:“喝了药再去?”
张宝华瞥了她一眼,端着碗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就灌下肚,哭得他一张脸皱成一团却没吭声:“行了,你下去吧。”
绿珠还要说什么,张宝华瞪她一眼,绿珠福了个身,退下了。
见绿珠走了,张宝华一边吧唧嘴一边想,怎么在王府喝得药那么苦?莫不是里面加了黄连?
其实这两幅方子,说起来章太医开的是涩一些,苦当然是他方才喝的苦,除开这些,最大的区别不过是在王府喝的药有人哄着罢了。
张宝华熟门熟路的溜进涵香楼,抓了个楼里的人一问,果然听到金钊也在,张宝华笑呵呵的谢过,跑上二楼推开门果真见到了金钊和一群公子哥围坐在一块儿搂着姑娘说笑。
金钊见到张宝华,冲他招手:“哎呀,宝华兄弟,来的正是时候,快过来,快过来。”
张宝华脸上堆着笑,走到金钊身边坐下,顺手摸了一把身旁姑娘的脸蛋儿:“金大哥好生逍遥啊,日日寻你,你不是在醉茶楼听书就是在涵湘楼的温柔乡里,让兄弟我好生羡慕啊。”
“你这张嘴,惯会说的,”金钊作势指了指张宝华,笑道:“你羡慕什么,哪次出来耍少了你了?”
“兄弟也是沾了大哥的光,”张宝华起身拿起酒壶十分讨好的帮金钊斟满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捧着和金钊碰了一个:“兄弟心里记着大哥的好呢,来,敬大哥一杯。”
“好,”金钊爽快的说完,一饮而尽,喝完放下杯子,金钊就拉着张宝华的手腕说起话来,说到一半瞅见张宝华脸色不好,略带担忧的问道:“哥哥观兄弟脸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没事,”张宝华摆摆手,哈哈笑道:“不过是染了风寒,大哥还不清楚兄弟?这点小病算什么?喝一顿酒哪有不好的?”
“爽快,宝华兄弟真是难得的爽快人,”金钊冲在坐的几个公子说道:“来来来,就为了让宝华兄弟早日康复,咱们几个是不是该敬他一杯呀?”
这么你来我往,一圈下来张宝华双颊通红,隐隐有了几分醉意。
张宝华环顾了一圈雅间,醉醺醺的凑到金钊身边:“金大哥,今儿可有小曲儿听没有?”
谁知金钊却叹了一口气:“恐怕以后都听不到缨哥儿唱的曲儿了。”
“咦?”张宝华不解:“这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