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及绿衣,如意郡主这才发现绿衣并不在柳味身边,于是刚才的怒意变成了好奇,可又不想被柳味看破,冷冷道:“绿衣那里去了?”
“本驸马让她去跟府外的书生说几句话。”
“胡闹!”听到柳味这话,如意郡主顿时着急起来:“古往今来,最难缠的就是书生,绿衣一个丫鬟,那里说得过他们。”
说完,如意郡主也不再搭理柳味,带着小玉急匆匆向府外走去。
府外,几十名书生将郡主府的门口给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不仅堵门,而且还嚷嚷,嚷嚷要柳味出来跟他们切磋,如果不出来,就是徒有虚名。
而就在这个时候,郡主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众人顿喜,可乃至看到出来的竟然是位丫鬟,顿时怒意更盛,各种因为顾及圣人颜面而没有说的话此时全部说了出来。
绿衣见这些士子书生如此,不由得撇起了嘴,道:“你们这些人,妄自称圣人门徒,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羞人不羞?”
“哼,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快让那柳味出来,跟我们切磋切磋,他不出来,更难听的话还有呢。”
绿衣冷冷一笑:“我家驸马爷说了,想跟他切磋诗词,也可以,首先,你们必须跟我们驸马爷在一个档次上才行,所以,你们必须有诗词拿得出手,可以一出便惊动四座的,如果没有,就趁早离开,我家驸马爷可不想跟一群死皮赖脸的人切磋诗词。”
绿衣这话,可是很盛气凌人的,无论是谁听得,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这些一向自视甚高的士子书生?可绿衣这话说出之后,在场的那些书生虽是生气,却是咬牙说不出话来。
何以?
情况太简单了,想跟柳味切磋,必须有拿得出手的诗词才行,他们有吗?
他们若是有拿得出手的诗词,一出手便能惊艳四座,那又何须来跟柳味争这些虚名?
一名书生咬咬牙,又摇了摇头,最后叹息一声,离开了郡主府,其他人见有人走了,也不好再这里死赖着,最后也走了,这样一走,郡主府很快空了下来。
如意郡主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些士子书生离去的背影。
见那些书生走了,如意郡主很是好奇,连忙问道:“绿衣,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绿衣将柳味教她的那些话说了一遍,如意郡主听完,心中暗笑,这柳味,倒真是小看他了,几句话就将这事给解决了,不简单啊!
两人这边刚聊完,柳味便从府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他好像早料到这些士子书生会离开似的。
如意郡主见柳味拿伞,似要离开,于是问道:“驸马要去酒庄?”
柳味颔首:“已经好几天没去看看了,不知道柳叔他们做的怎么样了,有好几家酒楼也该来进货了,我去看看。”
对于这个,如意郡主并未多说,乃至柳味跨过了门栏,如意郡主这才欲言又止,想说一句早点回来,可最后又是硬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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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更为萧瑟,空中密云压城,街上行人渐稀,只有几个不知愁的孩童疯跑着嬉戏。
柳味来到柳家酒庄后,秋雨便飘了起来,并不是很大,可却很冷,让人忍不住想缩脖子。
柳全见柳味来了,连忙迎上来道:“少爷,您可有段日子没来了,听说一群读书人把郡主府给围了?”
柳味淡笑:“是啊,不过如今他们已经走了,最近的酒酿的怎样?”
“还不错,自从用了少爷的那个加热除菌法,每坛酒几乎都是好的,而且销路也不错。”说到这里,柳全神色微微一凝,道:“不过少爷,那秦氏酒楼的老板秦姑娘已经好几天不曾来我们这里进酒了,是不是她又找了其他酒庄,我们对她秦氏酒楼可是给足了好处的,她们可不能……”
柳全的话并没有说完,柳味突然制止了他:“你说秦云好几天没来了?”
柳全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可还是连忙点头:“是啊,她们秦氏酒楼生意好,基本上每隔几天都要来拉货的,可这几天都没来!”
柳味听完,微微凝眉,而后一句话不说,撑开伞离开了柳家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