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急,且微凉。
柳味在雨中走的很快,因为他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云跟自己关系密切,她一个女人在京城做生意,是绝对做不出过河拆桥事情的,而这几天她没有来柳家酒庄进货,一定是她出了事情,此时的柳味只希望她的事情不过是小事,亦或者有存货。
雨狂,柳味来到秦氏酒楼的时候,他的衣衫已湿,以往宾客如云的秦氏酒楼此时却关着门,柳味敲了几下,可是却无一点反应。
柳味的心微微一沉,而后将雨伞折起,绕到秦氏酒楼后面,翻过后门进了秦氏酒楼的后院。
后院的木叶已见凋零,很多空酒坛堆积如山,雨声击打,发出叮咚声响,后院的房屋开着,只是空无一人,柳味冲进去后,发现屋内很是凌乱,这里显然发生过争斗。
秦氏酒楼竟然发生过争斗?
这怎么可能?秦云一个卖酒的,谁会跟她过不去?
对于秦云,柳味了解的并不多,不知道她一个女人怎么会在京城这种地方卖酒,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唯一知道的,就是潘惟德想轻薄她,被自己给救下了。
难道是潘惟德?
柳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潘惟德身为驸马,怎么可能跟秦云过不去呢?就算他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可他要找秦云麻烦应该早就找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就在柳味有些恍然若失的时候,柳味发现桌脚下有一腰间佩饰,那佩饰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拾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后,柳味双眉顿时微凝。
那是潘惟德的佩饰。
看来抓走秦云的人的确是潘惟德,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就一点不忌惮吗,竟然敢在这里行凶?
将佩饰收起之后,柳味连忙离开秦氏酒楼,急匆匆向柳家酒庄赶去。
大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一些,柳味来到柳家酒庄的时候并没有惊动柳全,他进得自己在酒庄设的书房,打开床底下的匣子,拿出了一件双节棍。
双节棍是柳味让工匠帮皇上打造盘龙棍时顺便打造的,柳味并不会耍盘龙棍,不过前世曾经学过双节棍,虽不是很厉害,可防身却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当然,他之所以想到要打造一件双节棍,还是因为那天自己在酒庄差点被刺客行刺给刺激的。
如果当时他身上有一件双节棍的话,他根本不用去躲酒坛,双节棍出,立马能将酒坛击飞,至于那两名刺客,也自然不用别人帮忙拿下。
将双节棍别在腰间,柳味又匆忙悄然的离开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昭庆公主府,既然已经知道抓走秦云的是潘惟德,那就只有去昭庆公主府去找潘惟德了。
不过,柳味并非笨蛋,自己这样贸然去找他询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守株待兔,潘惟德不敢将秦云带到公主府,那么定然是藏到了其他地方的,而潘惟德既然将秦云藏起来,必定会露出痕迹,他只要守在昭庆公主府,然后跟踪潘惟德便行了。
--------------------------------------------------
大雨瓢泼,昭庆公主府周围寂静非常,就在这个时候,府门大开,一辆马车缓缓离开了昭庆公主府。
马车在雨中行走的并不是很快,帘布被风吹的偶尔掀起,刚好能让人看到潘惟德那张英俊的脸,以及偶尔露出的浅笑。
“公子,您说那柳味会上钩吗?”
赶马车的人是刘大,此时他一边赶马车,一边向潘惟德询问。
潘惟德冷冷一笑:“那柳味既然去了秦氏酒楼,就必定能够看到我留下的腰间佩饰,他是聪明人,知道逼问我不成,肯定是要尾随我们的。”
刘大沉默片刻,才又继续问道:“只是……只是那柳味有胆子跟着我们来吗?”
“哼,柳味的胆子可大着呢,不然当初也不至于敢坏我好事了!”
之后,两人再未多言,马车走过几条街,最终离开了京城。
京城外向东有一赌坊,端午节那天被朝廷给端了,至今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