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吃些干粮。
又勉强走了一段路,全身都开始酸痛起来,他不由叹道,手脚被卸掉一次就不好使唤了。抬头往前看,见半里外立着三棵枯树,便勉励自己,走到那里就休息一会。又走了几步,他见剑上系着的绦子松了,掉了,折回去拿,猛然间发现自己只要往回走,身上的疼痛就会减轻。两个时辰后,他走到枯树下,却没有停下,他不能停。
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就是要继续走、走、走。
身体越来越坏,四肢百骸仿佛有千万只蚂蚁毒虫在爬,啃咬吸食他的血肉。任何痛觉都被放大了千百倍,风刮在脸上,像迎面劈来一刀。眼睛也渐渐模糊了,蒙了层雾。再走出两三步后,被块卧在雪里的尖石绊倒。一连试了三次都站不起来,只好伏在地上,往前方爬去,好在面颊已经被冻得没多大知觉,在雪地上刮着也不觉得疼。
李羡仙立在前方,笑道:“实在累了,就睡一会吧。”
“我一点也不累,只是刚刚摔了一跤,爬不起来。”
“疼吗?”李羡仙问。
“现在疼过去了。”他答道,“对不住,我把止欢孤零零地留在弥节山了。”
“没事,止欢虽然胆子小,但是很机灵,他会照顾好自己。等我病得好些,就和你一起去把他接回来。”
“可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等你回来,我的病就好了。我一直都在等你。”李羡仙说。
“我一生都在等你。”金瑞生说。
金瑞生醒过来时,眼前是一片氤氲的水雾,赤身裸体浸在一池滚烫的泉水中,一个更加滚烫的胸膛,紧贴他光滑的脊背。
第7章病愈后
“醒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个温热的呼吸。紧接着,小道士感到自己的耳朵被人轻轻啄了一下,他又怒又急,想要挣脱这个禁锢住他的怀抱,却虚弱得抬不起一根手指。
“你是谁?”他艰难地问。
身后那人闻言,似乎轻轻笑了一声用粗糙而有力的手掌将他的身子扳了过去,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他对视,然后与他接吻。
“唔……放……放开我……”金瑞生力不从心地挣扎,炽热的水汽、炽热的呼吸、炽热的吻,几乎使他窒息。
粗暴的吻持续了一会,那人如他所愿,将他放开,他刚喘了口气,却又立即被更加粗暴地将他的身子扳了过去,抵在坚硬的池壁上,他的双腿也被分开。
反抗无果,他就将眼睛紧紧闭上,羞耻难言的痛楚之中,又记起李羡仙的脸。
他的头脑在刺激之下变得混沌,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了。
“离开我的滋味不太好受吧?”良久,堤弥明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微笑,心满意足地问,强劲有力的手臂依旧紧紧禁锢着身下的人。
“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接你手脚的时候,用上了一点点血。”堤弥明微笑道,自己的血液在小道士体内流窜,无时无刻不在眷恋本体,听从本体的调配。小道士如果想走得稍远些,它们就会进行殊死反抗。“疼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