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还很适宜。”
时千饮:“……那大概是它还挺喜欢你的吧。”
他不太确定地说。
在他的记忆里,这把刀的脾气绝对不算好。
除了自己以外,从没有人能够拿起它。
不过……也许只是因为那时候,这把刀和自己一样,都傲立在妖界的巅峰。
至于现在,大家都要接受新的生活。
时千饮继续晒衣服。
一洗衣机的衣服总算晒到了最后一件。
这是一件衬衫。
当时千饮将其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时候,它就是个梅菜干。
他慢吞吞把衬衫甩开,一点一点地拉着遍布衬衫的皱褶,遇到某些顽固皱褶的时候,他还会用妖力直接将它们抚平。
岁闻玩了一会形影刀,目光落在长刀象牙似的刀身上。
他还记得自己最初看到这把刀时候的感觉。
他将挂在自己脖子上、手指宽的护身符取下来,放在刀身旁边。
颜色相近的两样东西越靠越近,当其合并一处的时候,它们似乎真的融为一体。
“很像。”
前方突然传来声音。
岁闻没有抬头:“是吧。”
他回了自己的护身符,顺便了时千饮的刀。
他先把刀放在身前,又把手搭在刀柄上,最后把下巴枕在手上。
他像时千饮一样,抱住了刀,接着问对方:“这把刀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知道了这把刀的来历之后,说不定也能搞清楚自己脖子上的这块东西……
时千饮:“嗯……”
岁闻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他奇道:“怎么了?”
时千饮皱起眉头,他努力回想,但是脑海似乎一片混沌。他这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我忘了……”
但这样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
岁闻抬头看了时千饮一眼,站在面前的妖怪眉头紧皱,神色不虞,陷入了辛苦的回忆之中。
他笑着调侃了一句:“是睡太久了所以忘记了?”接着他又问,“那你还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吗?”
被岁闻打了个岔,时千饮从对记忆的搜索中回过神来,他回答:“不记得。”
岁闻沉思着:“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
时千饮:“没错,你问这个干什么?”
岁闻完美地绕回最初没有得到回答的那个问题:“那么你在睡觉之前被逼过婚吗……”
时千饮:“……”他不知道摆出什么脸,索性一脸平静,“没有,那时候我还没有到年龄。”
岁闻继续沉思:“但你一觉至少睡了数百年到一千年。”
时千饮:“嗯……”
岁闻:“也就是说,你完美地睡过了被逼婚的年纪吗?”
时千饮:“……”
两人说到这里,岁闻抬起头来,默默看了时千饮一眼。
他将到了嘴的那句话再咽回去。
大龄剩鸟……
时千饮警惕起来:“你想说什么?”
岁闻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说。”
时千饮:“真的?”
岁闻:“真的。”才怪。
时千饮聪明道:“不信。”
岁闻:“……”不好骗了啊……
两人的交谈稍稍一停。
时千饮看了看岁闻,对方正坐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刀,摆出他平常会摆出的姿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