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他亦如此。
即使失落,但工作上的成就也能短暂的麻痹时安的神经,国内不断修正和完善技术的适用性,时安便代替凌宗频繁往返日本产地详尽交流对接工作,一直到九月底,一切才稍稍尘埃落定。
十月的一件小事,她又全款买了一套房,加上贷*款未清的那一套,她在这个城市,算是有了一片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方寸之地,普通工薪族的急迫慌张,在她的脸上渐渐抹去。
她没想腾运的刘洋会主动联系自己,她原本是不想见的,于是当下挂断电话,可是后来谢生从中牵线搭桥,语气极尽阿谀,她想自己之前进入普科还欠着他份人情,这才勉强应下。
时安离开的背影刚好落在凌宗的眼里,他站在落地窗处看她,觉得她小的恍如尘埃,可就是一颗小小尘埃,卷入了平静的海面,细细密密勾卷起了一整片惊涛骇浪。
他抬表看了下时间,难得她能提前下班。
他想她是回家了,她的嗜强让两人的物理距离无限延伸单独相处时间无限缩小,凌宗心中不怨气重生,导致最近两人通话时语气不佳。
他也想提前下班了。
他以为自己只是这么想着,身体却快于思想表达了自己的不耐。
他几乎对身后的人脱口而出,“暂时就到这儿吧。”
他说。
身后的李正愣了下,滔滔不休的思绪被打断,他只能应声说好。
他斗胆问了句分秒必争的凌宗,“我是不是哪儿说的不对?”
凌宗摇了摇头,笑了下说,“你没错,关键在我,”他难得面露闲情,说,“想老婆了。”
时安到达餐厅门口的时候接到了凌宗的电话,他那边四周静悄悄的,声调也难得愉悦,让时安不轻松了几分,她听见他寻常问,“肖恒说你下班了?”
“对呀。”时安眯着眼睛看了下周围,朝着靠窗的刘洋微微颔首。
刘洋脸上堆着笑意,很快职业性的消散不见,随后喝了口咖啡。
凌宗语气有点无奈,“我暂时工作推不开,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不然现在我还能陪你烛光晚餐一顿。”
他问她,“你现在哪儿呢?”
他语气中有醋意,让时安难得笑出声来,她肯定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