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的小短腿停了下来,动作迟钝,返身鞠躬,笑嘻嘻的喊了第三声,“奶奶好。”
老奶奶眼睛浑浊,听着却倍高兴,应准道,“好好好,玩儿去吧。”
时安开了小卧室的门,正对着凌宗的床头,也有一个小型空调,冷风呼啦呼啦,声音极小。
凌宗百无聊赖,倒置在床上,双脚抵着墙面不停砥砺抬高,看见时安,他瞄了一眼,也没作声。
时安小心翼翼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大堂里的声音,然后脱了鞋上床,模仿着凌宗,身体倒立,摔了一下,重新倒立,再摔一下,于是她就着摔在原地的姿势笑盈盈的靠近凌宗,一张笑脸越靠越近,细到看见她额头的绒毛,逆着梨形灯的昏暗光线,金灿灿的。
时安笑的肆意,嫣红的小嘴上挂着通透的口水,眼看口水就要落在自己脸上,凌宗的小手颤颤悠悠,一个没经受,整个小身体哐当摔打在床,他潜意识的护住了时安的小脑袋,两个小身体叠加,时安笑呵呵的串出脑袋。
她一直在笑。
凌宗看着她笑。
她笑的吱不出声了,凌宗安静的坐起身来,盘腿望着她,轻声问,“你的腿还疼不疼了?”
时安诧异,摇了摇头,“不疼了。”
凌宗歉疚的抿着小嘴,说,“对不起啊,我应该阻止你的。”
时安继续摇头,“没事的没事的,”她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慰他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怕啊。”
“?”凌宗疑惑的挑起眉梢。
时安稚嫩的解释说,“我爸爸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腿疼的时候。”
凌宗若有所思,时安就着叠加的姿势抱住他,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换做凌宗摇头,他抬手摸了下时安的小大腿,“是不是有疤痕呀?”
时安点头,“好可爱的形状。”
凌宗不可置信,时安脱口而出说,“我脱给你看!”
转而,她又忧愁的皱着浅浅的眉毛,“不行,你是男生。”
这个生理知识点还是凌宗交给她的,顿了下,凌宗干咳了声,说,“没事,我可以看。”
时安拽住小裤拐纳闷说,“你又不是医生?”
凌宗平淡说,“不是医生也能看。”
换成时安,“?”
凌宗眼睛发亮,想出了好点子说,有些紧张,试探着开口说,“我假装是爸爸,你假装妈妈,这样我就能看了,好不好?”
没有迟疑,没有惶惑,时安即时发出一连串“鹅鹅鹅”般捧场的傻笑......让凌宗觉得自己的小决定不够明智。
凌宗盘腿,闲垮的坐在床上,时安一只小手扶着他,另外一只小手扯着裤沿,小脚丫踩着不断下降的裤腿。
踩了一下,又踩了一下,动作慢吞吞,先露出了粉红色的小内内。
凌宗急忙捂住眼睛,又慢慢放了下来。
时安常年穿着长裤,没有替换,两条小腿难得见到天日,未曾日晒雨淋,散发着乳白色瓷实的光泽。
裤子放在一边,时安坐在他边上,弓起一条腿,指着内侧逐渐稳定的小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