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是什么友好的地点。
此时她已经小有名气,还有了自己的绰号“锉刀”。但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复之前的神采飞扬,整个人灰头土脸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抬不起头来,但身上又有一股狠劲,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角力,又像明明快要哭了偏偏不让自己哭出来。
愿望长桌摆了出来,她站在提问者的位置,全身紧绷仿佛要面临一场可怕的战役。
“我要提问。”她用冷漠掩盖声音里的一丝滞涩和瑟缩。
“听说锉刀之前搭伙的人折了。”他听见旁边的人幸灾乐祸:“锉刀倒是跑得快。”
桌上酒杯摞成高塔,混合的烈酒从最顶端倒下来住满每一个杯子。锉刀看也不看那座塔一眼,她双眼紧紧盯着面前不怀好意的光头男人:“我要问一个‘都市怪谈’。”
她问题不少,好在酒也够多,除了第一杯呛得直咳嗽之外,她的表情越来越平静,最后喝酒像喝水一样。
喝干的酒杯倒扣过来,伴随着哒的一声,她突然一反常态低下头,双手撑在桌上低低的嘻嘻笑起来。
……杰森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锉刀杀气腾腾的脸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朦胧的傻笑。而且还开始左顾右盼,他明确的感知到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杰森:……
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挤出人群就想走,然而
“爸爸!”
这一声石破天惊的称差点让杰森托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他心理安慰自己肯定不是叫他,还是不停往外走去,紧接着,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锉刀是个变种人,能力是操纵空间,现在她双手用力抱着红头套的手臂,发烧的脸颊不断磨蹭着他:“我好想你啊爸爸!”
杰森:……
讲道理还没结婚没女朋友就被喜当爹这也是没谁了。他不打算接这口锅,于是想要甩脱对方。
“我不是你爸爸。”他声音冷得掉渣:“你认错人了。”
“没有啊,你又不要我了吗!”她声音委委屈屈的,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眼泪,积极的辩解:“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真的!不信我给你看!”说着那座酒杯塔最顶端的杯子突然爆炸,酒液溅了光头男人一脸。
这下可好。那光头大嚷着有人坏了规矩!一边掏出木仓来,杰森托特简直觉得绝望,他甚至来不及多想就直接把锉刀像文件包一样夹在手臂里,另一只手摸上枪柄连开两枪,一枪爆了顶灯,一枪爆了酒杯塔,跳窗就跑。
回到住处才想起自己还带了个麻烦回来。这个麻烦还是在傻笑一副脑子不清楚的模样,被放在地上摇摇晃晃的举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