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哪了?
严谨拨通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掐断了,他又打算拨过去,却到了短信。
明知言:【怎么了?】
严谨飞速回了消息:【师兄,你在哪?】
明知言:【在家。】
他昨天没有回来过,早上走时也不见屋里有人,严谨编了消息要发送时,突然明白,明知言说的是他家,而非宿舍公寓。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消息,重新编辑:【那祝你早日康复。】
那边却突然陷入了沉默,隔了许久,屏幕再次点亮时,只有一个简短的“嗯”。
严谨终于不用每天去打游戏,也不需要夜里吹冷风看月亮了。没了尴尬,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心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晃晃荡荡的,不安稳。
他又开始勤快地拾屋子,帮明知言拆了床单被罩换洗,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条不紊,想着师兄久病回来,也能住得舒畅。
时间似乎也受了寒冬的冰封,走得格外慢。
终于又到了例行会议。
明知言远远坐在会议桌那头,靠着椅背,神情认真,看着文件,听着各个组长的汇报。严谨无事可做,看着他发呆,发觉那股别扭劲儿好像没了,他们又可以做正常的师兄弟了。
散了会,严谨跟上明知言,嘘寒问暖,笑得灿烂,“师兄,为了庆祝你恢复健康,晚上我做饭,你想吃什么?”
明知言一路少言少语,走在严谨身旁总是前着半个身位。他停下脚步,偏过头来,说:“我不住公寓了,以后回家住,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回办公室了。”
严谨呆楞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明知言淡淡一笑,留下严谨,独自向办公室走去。
下了班,回到家,严谨看着阳台已经晾干的床单,便了回来,抱去明知言的房间,默默叠整齐。拉开衣柜,瞥到自己曾经穿过的那件浅粉衬衫,手上的动作顿了片刻,仍将床单放了进去,离开了房间。
期末在忙碌与繁重的工作任务中临近。发了成绩单,嘱咐了假期注意事项,严谨挥挥手,“玩去吧,过个好年。”
学生们欢呼着,急吼吼地跑了。
老师们也陆陆续续地离开学校,回老家准备过节。
沈江也要走了,临走前来看看严谨,“来我家玩吧,我们家人少,你来了也热闹。”
严谨送他出校门,笑着说:“我可忙呢,放假也不能闲着。”
沈江上了车,他挥手摇着,车走远了,插着兜转身回学校了,门卫老王探头来问:“小严,你放假不走呀。”
严谨咧着嘴,“不走,陪你。”
老王眯眯眼,“那敢情好,老头儿我正发愁呢。”
和老王闲话聊了几句,严谨觉得饿了,别过老王,回公寓了。
年关将近,贺鸣翘了饭局来明家找两兄弟诉苦。
贺鸣一进门就问:“知行呢?”
明知言答:“陪嫂子做产检去了。”
贺鸣自说自话地朝明知言房间走去,酸道:“啧啧,明年他就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两相对比,越觉得自己凄惨,恨恨发誓,“明年一定要把江江娶过门,大过节的还要分隔两地,真他妈苦。”
明知言坐回沙发上,举着书看,半句回应也没有。
贺鸣自个儿说了半天,觉得无聊,看明知言神情冷淡,一心扑在书上,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江江说……小兔崽子没回家,还住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