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是真爱,三娘对她那死去的丈夫,怕是连丁点儿感情都没有。
头天还算是平平无事,结果一转天,就给我撞见了三娘携着个男人进院的场面。
彼时,我正被青浅拉出来在院中遛弯,好巧不巧的,就和三娘撞了个对脸。巧娘穿着的,还是昨日见过的那一身寡妇装,她估计是为了避开人,特意带着那男人从角门进来。且不说两进的院子本就不是很大,就单说这角门,再偏,也偏不进厢房里去。角门一开,该看见的人,还是看个正着。
巧娘倚着的,是个颇为壮实的汉子。那汉子平颧方脸,就是个路人长相,一身的粗布短打也没穿个利落,还把衣服的下摆塞进了腰间。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我想说的重点是,那汉子一见到我,本来黏在三娘胸前的目光,就全转到了我这儿,而三娘的脸上,也尽是掩不住的恼意。
真是,热闹非常。
寡妇门前是非多。
寡妇她房东的门前,是非,也多。
第26章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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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在三娘的一瞪之下,乖乖的回视线,跟着三娘进了屋。我对着这穿越以来看见的第二个男性,有些挪不开眼。
一个人的性格,是在原生家庭、成长经历、社会环境等种种因素的影响下而形成的。即便灵魂相同,但家庭、经历等全不相同的马佑樘和王兰,他们的性格,都有那么些许的不同。但那些不同的地方,之于樘哥,之于王兰,都像是外包装一般,撕开包装,里面的芯子,没有变。
那现在,这外包装上,会添上个“好色”吗?
不可能。
然而,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哪怕明知道不可能,也会忍不住的去想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万一呢?万一,就真添了呢?
困于这不知何时能破除的牢笼之间,每来一个人,都是一点希望。
樘哥,樘哥。
但……我戳戳冲着三娘的屋子一脸坏笑的青浅,道:“回屋吧。”
不是,便是不是。纵然身处泥淖污浊之中,樘哥,也不会变成那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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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华姑三娘都不是那种惹人厌的房客相处时间短,自然也就谈不上厌烦。
华姑除了隔三差五的送点东西过来,平日里几乎都见不到她。三娘倒是能天天见到,但也仅能见上两次。一次是三娘领着男人来,一次是三娘送着男人走。
倏忽半月,三娘领回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平均下来,每个男人的保质期,为一天半。这些男人高的矮的壮的瘦的不一而足,三娘的口味,也是驳杂。
趁着青浅坐在窗前往外瞧的空,我指指三娘的厢房,小声问绿浓道:“一直都这样?”
绿浓点了下头,回以三个字。“狐狸。”
……别闹。我好歹也是当过狐狸的人,像三娘这种,我敢保证,她就是个个例。
“又来了个新的。”青浅说着回头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赶紧去看。我得令凑到窗前,探出头去瞄这次的新人。
这个新人,一副书生的打扮,一身的青色衫,倒也衬的人清俊了几分。这人的长相,也称得上是眉清目秀,在三娘的一众炮-友中,便是那出类拔萃的了。
青浅对我挤挤眼,道:“截下来?”
……不用,谢谢。
我每日跟个偷窥狂似的从这看三娘的炮-友军团,是心底的那点在执念作祟。总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哪怕清楚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