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其中的几率为零,但能记下这些人的样貌,把他们排除在可疑人员列表之外也好。结果,我这一看二看的,直接让青浅会错了意,误以为我是在打谱挑个容貌尚可的人截胡。
一来二去的,弄的青浅偷瞄新人的积极性,比我都高……青浅也是为巧娘的成人大业操碎了心。
三娘每次带回来的人,都不留他们过夜。往往是三更时带人来,四更时送人走。百无聊赖的对着古树愣神的工夫,三娘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书生搂着三娘从房中出来,不时低头与三娘低语几句,看样子很是亲昵。撇去三娘更换炮-友的频率不提,这书生狐凑做一对,倒也符合志怪小说的常见设定。
书生似是说了个什么笑话,直逗的三娘掩唇巧笑。我这要不是了解内情,乍一看这情形,非得以为三娘和这书生,是对恩爱甜蜜的小情侣。
谈笑间,两人已走至角门,三娘一手掩唇,一手轻捶那书生的胸膛,显是还没从书生的趣言中缓过劲儿来。书生任三娘捶打自己,一伸手,拉开了角门。
书生,一伸手,拉开了角门。
连续看了这么多天,开门关门的,向来都是三娘。再加上傅廉曾说过他打不开院门,我也就下意识的认为,打不开门的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人。第二类,是我。
可如今,角门,分明是被个大活人打开了。
傅廉当初,是在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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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有云,说曹操曹操到。现下,一想起傅廉,就get到了一个真人。
一根枝干,在无风吹拂的情况下兀自摆了一瞬,紧接着,其上便显出了个身影。傅廉,卡在三娘回屋的点,一分不早一分不晚的出现在了树上。
傅廉悠然的坐在树上垂眸前望,正对上了我的视线。他微扬薄唇勾出个浅笑,道:“我回来了。”
云销雨霁,冰融雪化。
没夸张没放大,妥妥的,就是我此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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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是共通的。我觉着炸裂帅的人,到三娘那,也依旧是炸裂帅。
平常听见任何动静都没个反应的三娘,这次,愣是被傅廉的一句话给勾了出来。
傅廉刚从树上跃下,三娘便说着话走出了屋。“听声音就熟的很,没想到,还真是你。”
要说这三娘也是神演技,上一刻还同书生打情骂俏的三娘,到了傅廉的跟前,登即就成了个伶仃无依的弱女子。三娘轻移莲步走到傅廉近前,那弱柳扶风的身姿,是得到了全方面多角度的展示。
三娘在傅廉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身子一福,柔声道:“恩公。”再抬眸时,三娘的眼中,业已泛起了莹莹泪光。
……好亏三娘只是个小说中的npc,这要是成了真人再到了二十一世纪,哪儿还有流量小花们的饭吃。
三娘演的投入,青浅也看的投入。作为看戏看的满意的回报,青浅毫不吝啬的评价道:“演得真好。”
尚带着几丝童音的女声,一丝不落的传进院中,准无误的破坏了三娘好容易塑造出的恩公苦女相见的情景。
三娘循声看向青浅,青浅向三娘吐吐舌头,从窗边缩回了头。
青浅溜了,留下了傻站在窗前的我。我挠挠头,顶住三娘那明晃晃的赶人目光,对傅廉道:“我旁边的屋子空着,你去那睡?”
话音未落,话少办事多的绿浓,已出了屋子走到临屋,干脆利落的打开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