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亦是。
两步的距离,谁也没踏出那一步。
直到一簇雪花徐徐飘落、荡于风中,第二簇缓降,被风拂来她鼻端,让她冷不丁的冻了下、打了个喷嚏,这才听他开口。
“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后解央喝的比离开前还要狠,队友尽数被他灌醉、躺平后依旧独自一人闷头狂饮,让淮夏看了直皱眉。
“别喝了解央!”
这是她与他回宴厅后的第一句话。
解央瞥了她一眼,随后仰头将杯中物饮尽。
只是这一次他没再添酒,而是整个人往背后的椅背靠去,随即轻吐了口浊气。
其实他早就醉了,但因心情差了,就想让自己喝的更醉。
因为他不是时常有这机会任性的。
他脑子有些乱、甚至晕,耳旁这时荡起的话及靠近的人,让他一瞬睁开了眼睛。
“何管事,其他人麻烦你了。”
“淮夏,跟我一起撑着他,真是的,怎就喝成这样?”
母亲靠近时,解央本想出声拒绝、说自己可以回房,可见淮夏将他给支了起来,他那到嘴的拒绝,莫名的就了回去。
宴厅上,喝挂的队友无不躺的歪七扭八,何管事叫了几个人、将他们撑去客房,随即也想起了件事,立马走去解央卧房。
解央人高马大,一米九的他醉倒时,便是淮夏体质过人,可支撑着人走这么一段路,也忍不住薄汗一身。
而好不容易到了解央卧房前、可以解脱了,便见何管事突然前来,与明浣说了几句话后,明浣就将解央交给她,并道着,“我有事先离开,解央就麻烦了,记得给他弄个湿毛巾擦擦才不难受。”
话落,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直接与何管事走了,让淮夏有些傻眼。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眼见床铺就只剩几步距离,淮夏也只能认命的将人撑往床铺。
心里啼咕着,怎就不将人甩到床上后再离开?也不想想她儿子有多重……
许是急着将这重物给抛下,就在快到床位时,她的脚突然一绊、便与解央双双倒在床上,人一瞬被压在身下。
虽没被压疼,可他沉的就像要把她给挤扁了般,让淮夏只能推着他。
“起开!你压住我了!”
这么一摔,解央有一瞬清醒,加上淮夏还推着他,自然撑着床、拉开身子。
只是这举动却是做了一半便停止,定格在很奇怪的姿势,让淮夏本能感到危险。
“你干麻!?”
他的双手撑抵在她肩膀两侧,单脚屈膝压在她双腿间,整个人虽是拉开,可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因酒迷蒙的眼于此时闪着她不懂的波泽。
甚至,他还勾起了唇。
那笑,有些痞,也有些坏。
完全不似平常的他,可却让人莫名心跳加快、血气上涌。
“你……”淮夏就想推开他,可解央却在这一瞬俯身,令两人的脸庞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只要她后面的话再接下去,定会碰触到他的唇瓣。
两眼相对,视线交集,墨色的瞳就像深潭般几欲将她给吸了进去。
她的手不知何时被禁锢在了上头,她的人被他高大的身形压在底下,整个人被箝制的动弹不得。
他象是思考着什么,就这么停止在这当下,令她只能感受他急遽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