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段正淳欣喜若狂,犹在兴奋中,至于梁妹妹说什么,他全然听不清。在场众人忽然见镇南王去搂抱一个年轻少女,匀是错愕,惊的惊,恼的恼,怒的怒,妒的妒,咋舌的咋舌,偷笑的偷笑,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那柳仙贝更妒火攻心,气炸了胸膛,把梁妹妹“小贱人,浪蹄子,狐狸精!”暗咒个不停。
刘进瞪直了双眼,心中气恼又气苦,臭骂这个男人年纪一大把了,还大耍风流,居然连这么可爱善良的梁妹妹也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四大护卫眼不见为净,虽叹息,但都别过头去,不想再瞧,好像都习以为常了。
梁萧可不这般,那是他妹妹,惟一的妹妹啊!怒吼一声,像流星一样飞跑过去,一把拽过段正淳,将她与妹妹隔开,噼噼啪啪赏了他四巴掌,每一下都蕴含逍遥内力。顿时镇南王那俊脸,便似猪头般肿了起来。那四大护卫见少年忽然冲过来,心知不妙,但又拦他不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差吐出来了。又见他居然刮了镇南王耳瓜子,个个怒火朝生,都想上去与他理论,当然得先扛上兵器喽!冲到了近前,俱怒骂:“小贼,尔敢?”
那镇南王摸摸火辣辣的脸颊,忽尔一颤,神识稍清,见少年站在当中挡路,怒道:“梁兄,有何指教?你一而再再而三戏弄我等,别老仗着自己武功高,我便怕了你;我大理虽是小国,但也是仁义之国,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动武;你今天惹毛了我,就先来试试我的‘一阳指’,再来尝尝‘六脉神剑’的滋味!”段正淳料想说出‘六脉神剑’,这少年定会怕了。
不料,但见那少年哈哈大笑。梁萧原本满脸怒色,又听段正淳说出那么可笑的话,焉有不笑之理。笑罢,梁萧讽刺道:“镇南王,恐怕你的什么神剑,还未触到皮毛;至于‘爱情神剑’么,你是青山于蓝而胜于蓝!”大理诸人又是一惊,心道:“这是段家的秘事,这小子如何得知?”越发对梁萧捉摸不透。
镇南王脸色发白,心知对方利害,却也不示弱,强镇定道:“那先吃我一指力!”说完运功,欲与梁萧撕打。那梁萧一摆手道:“慢来!”在场之人皆惊,镇南王道:“怎么?你怕了?呵呵”忽然大笑起来。
梁萧骂道:“呸,你妈才怕!”顿了一顿,又道:“你这猢狲画像,也不瞧清楚了,就来占我妹妹便宜”除了刘进外,其他人又是惊异。那镇南王惊讶更甚,道:“她是你妹妹?”梁萧气道:“废话,小爷说的是国语,你听不懂么?要找阿萝,曼陀山庄找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段正淳想想,情知这少年所言不无道理,再细眼打量了那少女一下,心道:“这女娃最多不过十七八岁,决不是她,当真认错了。”当下对那少女深深一揖,陪笑道:“姑娘,真对不住,你和我一个旧友长得实在太像了,我不明就里,认错了你,实在抱歉的很,恕罪则个?”
梁妹妹淡淡一笑,还了一礼,说道:“恕罪不敢当,不碍事的,弄清楚便好!咦,叔叔,我和你那个朋友长得很像么?”在她记忆中,除了母亲、外婆和自己长得像外,难道世上还有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之人么?真是不可思议,令她小小脑袋瓜又迷惑起来。
但见段正淳脸现为难之色,支支吾吾道:“我……她……是……”梁萧哼一声扯过妹妹,冷冷道:“妹妹,少打听,这是老段的风流史,我们才不想知道?”那妹妹向哥哥撇了撇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哥哥,什么是猢狲画像?”
梁萧嗤笑,道:“猢狲画像,不是一副猴相么!”这时的镇南王,那老脸上除了臃肿之外,更染了另一种酱紫色,如果地上有一条缝隙,他恨不得马上钻进去。
忽然听刘进惊叫:“娘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进儿怎么不知道?”众人不禁愕然回头,注目那少年公子这边,但见柳仙贝红脸泛喜,笑道:“有一会了,早上回庄的!”那梁萧马上跳将出来,诧异道:“进弟,她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