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恨透了这个少年,对他的问话,示意儿子不要睬。刘进一脸无奈,只得顺从母命,暂不与萧哥搭话,且待母亲气顺了些,再与他说词,谅萧哥不会责怪自己的,想通这点,心下安了许多。对萧哥眨眨眼,梁萧会意,抱以一笑是当释然。
那夫人瞧见,怒火又生,一把拉过儿子,又狠狠瞪了梁萧一眼,将儿了拽到情郎面前,介绍认识。那刘进硬生生叫了声:“段叔叔好!”梁萧一愣,以为进弟会喊镇南王一声爹,想不到会是叔叔,脸上不禁莞尔。看来那刘夫人还是不敢告诉儿子,关于他的身世。见他们一家三口聊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家常,梁萧无心去听,自与妹妹交耳谈心,当旁若无人,讲些痴心笑话,逗得妹妹咯咯直乐。
众人不时冷眼扫来,都想:“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怎么刻刻语出惊人?谁要是开罪他,不用被他武功杀死,就先被他那口水给淹死了!”想想心胆憟惧。过了半响,想那三人聊家常,聊到无味了,那刘夫人忽道:“儿啊,娘回来许久,怎不见威猛将军?”
那刘进听说,猝然吓了老大一跳,心顿凉了半截,暗叹:“这回真的是糟糕至极了!”心虽惊,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脸上装着若无其事,依旧笑脸迎人,道:“哦,将军出庄外游去了,不知何时才归,这得问问它老人家的意愿?”那夫人笑道:“是吗?”刘进强自镇静心神,道:“是!”心底不觉松了口气。
众人莫名其妙,不知这对mǔ_zǐ打得甚哑谜。那段正淳最为敏感,也最最好奇,情人身边还藏着个“威猛将军”,如何让他不心慌,陪着笑脸道:“仙贝,这‘威猛老将军’是何许人也?段某今天有幸,倒想见他一见,也好交交心?”
这句话是在场除刘进外,所有人急切想知道的。刘进见镇南王追问,身心已逐渐冰冷,脸色更变僵白。他人只关心答案,惟独梁萧还留意着进弟的神色,只是他也猜不明,是什么原因让进弟如此害怕。
又听那刘夫人“嗤”一声,娇笑道:“淳哥,你太逗了,‘威猛将军’不是什么鼎鼎人物,它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灰狼而已,呵呵”说着说着又娇颤起来,浑似花枝乱展,妩媚迷人,害得段正淳又一阵怦然心动。若不是在场人多,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人儿搂在怀里,亲个够!四家将却是暗暗好笑,明明是个狼,偏取个将军名儿。
这时,那兄妹二人和刘进,三颗心却悬了起来,梁妹妹与刘进对视一眼,匀发现彼此眼中的惊慌,梁妹妹那脸色憋红,显然慌乱更甚。刘进咬了咬牙,向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承认那灰狼是萧哥杀死的,知道了吗?一切有我扛着!”
眼神虽闪过一丝忧伤,但很快复又倔强起来。梁妹妹瞧见,心生感激。二人又扭头去瞧梁萧,但见他一脸的傲气,浑然不在乎,又各俱担心。
那梁萧一听“威猛将军”便是色狼,确实吓了吓,不过只一瞬,很快又在心底冷笑:“果然是够威猛的,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畜生!”
这时,那夫人又道:“进儿,威将军真的出门玩耍了么?”心道:“将军平时乖巧极了,它属于狼类是不假,却非常非常听我话,我一回来,它便要缠上我,亲昵一会。这都回家老半天了,影子匀无,当真古怪!”
刘进脸颊发烫,结巴道:“这那它我也不知道!”梁妹妹犯晕,心道:“这个公子哥,连个谎也不会撒,气死人了!”
梁萧走上几步,大声道:“那婆娘,不用打听了,你的色狼早已成了小爷的盘中餐,住在五脏六腑里,享受着呢,不知有多快活?它要我传句话,如果你真爱它疼它,同情它,怜惜它,就应该放了它?若你不信,我将它拉出来,与你对质一番,可好?”
众人一听,尽皆哗然,都想:“这小子也太能扯了,什么事到了他嘴里,管你有理无理,都成了他的理!”那刘进和梁妹妹,心都险此蹦出来了,兄长还在此大言不惭,都替他捏了把冷汗。梁萧戏耍刘夫人这事,二人没瞧到,是以挂心,也是常理之中。
那刘夫人可是气爆了心窝,这个小贼居然将她的宠物,当了晚餐,如何不怒。跳到梁萧面前,历喝道:“小贼,拿命来!”举起短刀,照梁萧要害斩杀,梁萧一闪,避身让过,怒道:“喂,你想让我绝后啊,那么狠?”段正淳大笑,其他人也呵呵直笑。
梁萧回头,狠瞪了他一眼,忽尔笑吟吟道:“老段,你是不是也想试下小爷的剪刀功夫?哦?”说话同时,食中二指作剪刀状,在空气中耍了耍。段正淳立马脸色惨白,他见过梁萧使这门功夫,夺取刘夫人的短刀。这要是在那地方,比划上一招,这还才得,想想都惧,笑声霎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