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原本还在惊吓里没缓过来,但是夏嵬这句话一出口,他就笑了,他提示说:“领导,你落了俩字。”
夏嵬真是被他气得端不住领导的架子了,瞪着他说:“做你老子,早晚被你气死,气不死也吓死。”
左佑有心顺他的毛,赶紧说:“对对对,领导说的都对。”
夏嵬气儿小了,但是惊惧还在,他又说:“高速行车,想什么呢?想家就回,”他刚说到这儿,左佑又转头看他笑,笑的一脸灿烂,他赶紧指着路面说:“看路看路看路。”
左佑频频点头应下:“看路看路看路,看着呢,路都快被我盯穿到地心了。”
夏嵬扭头看车窗外,抿嘴笑,他感觉自己真是被吓傻了,跟个小孩儿发起脾气来了。
他从车窗上捕捉到左佑的侧脸,盯着看了一会儿,想起刚才左佑那句“盯穿地心了。”现在,他是不是也快把车窗的玻璃盯穿了。
下高速换道城市快速,夏嵬说:“开去你住的地儿。”
左佑没再客气,每次坐夏嵬的车回来,也都是这么绕,前几次他还客气,后来,他发现夏嵬是个固执的性格,说一不二,客气也没用。
车停在二四五这条街的路口,左佑下车后,夏嵬换到驾驶室,左佑嘴欠儿说:“领导专心开车,别走神儿,看路看路看路~~~”他学着夏嵬吼他的腔调边往二四五跑边喊。
夏嵬想起自己刚才发火的样儿,看着这小子背景一蹦三跳的瑟,他有些哭笑不得,脚痒的很想下车,追上去踹左佑两下。
又开了二十分钟才到家,这套公寓,他有十多天没回来,密码锁整个又被换了,他试了试常用的几个密码,最后都没打开。他停下手,想给始作俑者打个电话问问,电话拨出去后,屋里却响起了手机铃声。
夏嵬烦死了,孙阳天这个作天作地的劲儿,无人能比。
他输入孙阳天的生日,门开了,他顿时想把门踢上,转身下楼,去酒店住。
但是门弹开后,缝隙慢慢变大,漏出门里只穿了件白衬衫的人。
欲遮,还羞。
夏嵬首先想到这四个字。
孙阳天的脸被门遮挡了一半儿,看样子是直接从沙发或者卧室跑出来的,光着脚。
他喘了两口气,兴奋的问:“回来了?”
夏嵬头疼,想抬手按按太阳穴,但是想到这么门里门外的站着实在不雅,他家对门住着一家三口,小孩很小,夜里还会哭闹,他不想站门口跟孙阳天说话,干脆迈进去。
正回手关门,身体被猛地撞了一下,紧跟着他的脸被孙阳天双手捧住,脸凑上来就亲,胡乱亲,毫无章法。
夏嵬放下两手里的东西,一手去抓孙阳天的手腕,一手去抓他的腰,了大劲儿推搡了一会儿才把人从身上拽开。
夏嵬沉着脸问:“锁怎么了?”
孙阳天舌尖舔过嘴角,双眼直勾勾的锁着夏嵬的脸看,“破了密,废了,换了新的,喜欢吗?”
夏嵬气极反笑,他问:“你妈又来了?”
孙阳天低头看自己的脚趾,低声说:“没来,我就,想你了,来住两天,闻闻味,还不行?”
夏嵬不客气的撵人:“闻完了,走吧!”他说着话进了卧室,他一手搭在门边,回头跟孙阳天说:“站那儿,别动。”他被孙阳天偷袭了太多次,有阴影。
孙阳天听话的站住,没动,他看见夏嵬关了门,但是没听见落锁的声音。夏嵬就是这样,嘴上再毒,心也不够硬。
他等了几秒,快步蹿过去,听见卧室也有脚步快速移动的声响,他抢先开门扑了上去。
夏嵬被扑倒在床上,真的怒了,脱口就骂:“孙阳天,你他妈有没有点脸,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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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嵬几乎没什么心跳起伏的胸腔,像是安稳睡眠中的人。
孙阳天终于哭了出来。
他拳头狠的砸到床上,跪在夏嵬大腿间,发顶抵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