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的五官,单拿出每一样看不算致,比不上孙阳天,但是凑一起就很好看,舒服又赏心悦目,这就比孙阳天耐看不少。
他不信时孑城没遇见过比左佑更合适的人,左佑明显懂的不多,说的直白点就傻愣愣的。
如果左佑是直的,时孑城早晚有气结的那一天。
如果是个弯的,时孑城想打通这小子的任督二脉,让他接受自己,也是难于上青天。
毕竟,左佑之前表现出对时孑城的态度,反感多余好奇。
夏嵬摆弄着服务员刚端上桌的茶水,时孑城则坐在了左佑搭衣服椅子的旁边,正在翻看左佑那件防晒服的标牌。
“时总,喜欢?送您一件,。”
两人都在走神,各自思考着,冷不丁听见左佑说话,均是一愣,但是抬头看见左佑的样子又都是怔住了。
左佑去卫生间的水池洗了洗脸,趁手湿又扒拉了两下头发上落的灰土,洗脸顺带洗了两把一直暴露在外面的脖子。一下午在工地,即使什么都没干也会落一身灰,更何况他还干了不少活。
看见夏嵬和时孑城看着自己愣住,他赶紧解释说:“水池边儿没纸巾。”说完伸手去桌上抽纸巾,时孑城反应最快,拿起餐巾纸的盒子递到他面前。
时孑城强忍着没咽口水,看来这小子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给自己洗的湿漉漉的,就这么招摇着走出来,真是撩死他们这帮老男人了。
左佑抽了一把纸巾,先胡乱擦了擦脸,又前后左右的擦了一圈脖子,最后把胳膊上的水也擦了擦。
如果不是夏嵬和时孑城表现的太震惊,他其实不想用纸擦,餐厅开着空调,自然风干,凉爽无比,但是对上这俩英男的‘糙汉子’眼神儿,他还是选择随大众口味儿得了。
夏嵬目光从他的睫毛到头发稍,然后说:“头发也洗了?”左右的发型一直是寸头,利落干爽,是那种随便洗个头都比洗脸快好多倍的发型。
左佑弯腰冲着过道,低头扒拉了几下,让头发上的水珠掉落,其实没有水,他是湿手碰过,但不是洗过,他感觉来吃饭来错了,应该先回宿舍沐浴更衣焚香祷告完了,盛装出席。这俩英男看他这糙样儿,是不是洁癖症都要晚期了,他这么想,顺口就秃噜出来了,“洁癖症晚期,没救,药停了吧!”
时孑城听清后笑了,笑的无奈,摇着头想:这小孩连狼捕食的眼神都分辨不出来?
夏嵬也听清了,他心理松了口气,左佑这么误会他其实很乐意,不懂就不懂,最好永远都不要懂。
世间欲念太多,实在不必知道太早。
越早越烦恼。
夏嵬:“怎么不先回宿舍?”先回去洗澡换衣服再来也不会耽误太久。
左佑:“九点火车回津市,吃完反正也要回去,折腾两趟我怕把自己折腾出强迫症。”
时孑城翻着菜单问左佑:“羊肉吃吗?”
左佑立刻回答:“吃,多多益善。”
菜点完,等菜的时候,时孑城端起茶杯碰了碰夏嵬的杯子问:“我说对了吗?”
夏嵬猜想他说“迷人!”那句,他眼神扫过时孑城握着杯子的手,没在往左佑身上看,浅笑不及眼底,没说话。
左佑端起茶杯“咕咚”一口闷了,看夏嵬好像很不愿意搭理时孑城,他把话接了过来,说:“您头顶光环,说什么都对。”他指的光环是甲方这个大光圈,财神爷光圈,硕大无比,没法忽视。
这话听在时孑城耳朵里就是刻意打趣,他扭过上身正对着左佑,笑的含蓄问:“你能不见我就怼吗?”
左佑不惧他,也反问:“您能不见我就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