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就是深绿底浅色花的迷裤,今天穿的这条迷裤是黑底灰花的,裤腿塞进系带深棕色皮靴里,腿长的像是从肋骨以下全是大长腿。叉开一条腿站斑马线上等绿灯过街,自成一道风景。
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防晒服,风一吹后背和胳膊的料子就随风鼓动起来,出租车开走后,他把衣服的链子拉开到胸前,浅灰色的半袖t恤在透气的防晒服里若隐若现。
时孑城这时说:“像个未成年的学生,但是气质不像。”
夏嵬想听听时孑城嘴里的左佑,他问:“气质?”
时孑城摇摇一指已经行走在斑马线上的人,示意夏嵬自己看。
左佑把链子拉了一半儿,也没凉快多少,没有了工地的暴晒和扬尘,外套被他利落的脱掉,反手一甩搭在了肩头。
电话在裤子侧兜狂震,他本想等过了斑马线再拿出来,但是震得他腿都麻了,他干脆在斑马线上驻足一秒,利落抬腿屈膝,侧弯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接听。
时孑城打量着夏嵬的侧脸,笑得意味不明,问他:“野不野?掏个电话,像掏枪,霸气!其实,他不自知。怼起人来也带着这个野劲儿,安静起来又很文艺,妙不妙?”
夏嵬嘬着腮帮,狠吸了两口烟,抬手把烟屁股弹近垃圾桶,昧着良心说:“没看出来。”
时孑城一副‘眼瞎了好可惜’的样子,拍了一下夏嵬的肩,语气略带兴奋的说:“捡到宝了!”
夏嵬搞不清,时孑城这句话是自己感叹,还是说给他听的。
时孑城绕过车头,走到便道上,看着左佑走近。
左佑:“周日返程,带什么东西赶紧说。”
周孟:“我媳妇,刚下班走了,她带走了我的心,你也走,你们……”
左佑被他肉麻的受不了,一通催:“挂了挂了挂了,殉情趁早,正好湖区刚注满水,你第一个投,让何悠送你块儿钢筋注水泥绑身上,保证万无一失。”
周孟瞬间回血,吼了一句:“操|你二大爷,我他妈……”
左佑不等他说完,赶紧怼回去:“去草去草去草,我他妈都不知道我有二大爷,赶紧去操!”
他拿着电话走过时孑城身边,都没注意到有熟人盯着他看,反倒是推开饭店门时,余光看见夏嵬从一旁走过来,他赶紧挂了电话,回头面带疑问的叫了声“领导?”
夏嵬声音沉稳的“嗯。”了一声,问:“你打车没要票?”
左佑“啊?”一声,想起来已经飞走的打的票子,转头看马路对面,正好看见时孑城在他身后,他又叫了声“时总。”然后低头骂了声:“靠!”
夏嵬推门进去,时孑城推着左佑进门问他:“能报销?”
左佑一脸心疼说:“每月三百。”
时孑城:“我给你找点。”
左佑终于正眼看他,解释说:“跟下班打卡时间保持一致,差太多,查出来一个月都报不了。”他说完把肩头衣服拿下来搭在椅背上,没坐下,跟夏嵬说:“我去洗把脸。”
夏嵬点点头,目光在左佑脸上扫了两遍,看他走远。
他感觉,他今天被时孑城评价左佑给影响了,总想仔细看看左佑身上有没有时孑城说的那些特质?
他对左佑的第一映像是,好看,未成年。
现在,他对时孑城表现出来的细致观察,有点……有点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