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吗?要回家的话我来接你。”
“不用。”我说:“我这几天都想在这陪我爸。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萧遥,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敏感地问。
我想了想:“赵旗……”
“嗯?”
“如果……”我想说什么,又说不下去。
“什么?”他问。
我望着夜空。
一轮新月纯洁地照耀着大地。
如果有神的话,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现在是不是真的做错?
“不,”我听到自己说:“没什么。”
“赵旗。我爱你。”我说。
“我也爱你。”他低声回答。
挂了电话,我发现妈妈不知何时站在了走廊里,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萧遥,”哭完之后,老妈的心情又变得冷静,又叫我萧遥了:“你还是不打算和他分手?”她问。
“……”我沉默地看着她。
妈妈叹了一口气。
“在你心里,赵旗真的比你爸爸还重要吗?”她问。
“妈妈,为什么一定要比?我爱爸爸,也爱赵旗,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我选一个?”
“不是我们逼你,”妈妈说:“萧遥,人生本来就是在不断地做选择,你已经24岁了,是你太幸运,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在不断地选择和被选择,你以为你苦,比你苦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听到我妈说出这种至理名言,我觉得震动的同时,又想笑。
“老妈,不要说的你好像过过苦日子一样。”
老妈被我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mǔ_zǐ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调侃了。
“妈,你也做过选择吗?”我问我妈。
“当然。”她毫不犹豫地说。
我们沉默了一会,老妈打开房门刚要走进去,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回过身低垂着脸对我说:“萧遥,妈妈这辈子都对不起你爸了,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就是爱不了他,他太可怜,我真的很希望,你不要再伤害他……”
老妈带上房门,月亮已经被层云掩住,夜风之中,我面对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第二天,我的表姐来探望我爸,就是送我车子的那位表姐。她和我们家的关系非常好。几乎和我亲姐一样。
陪我爸说了一会话之后,表姐让我陪她出去走走,我答应了。
“萧遥。你怎么会变成同志?”走到户外,阳光洒了下来,表姐开门见山地说。
她曾经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但现在是全职的家庭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