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忍受了这麽多年,那时候却忍不下去了呢。”
“如果我说,你听完之後就一定要被我杀掉,你还想听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笑到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还请你一定要说。”
“到两年前为止,我有杀动物的嗜好。而品川那个跟踪狂拍下了很多证据,她用这件事威胁我,就在高中的时候,我开始被威胁。她让我和她装作恋人,我拒绝了。她说,至少在她的家人面前求我和她装做恋人。我知道这是她最後的让步,同意了。所以给她的父母造成了她在和我交往的错觉。”
嵯峨点上第二根烟。
我的视线没有离开嵯峨。
“大桥的视线真是火热,难道爱上我了吗?”嵯峨突如其来不符合他性格的话,一时让我皱起了眉。
“两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孩子。我喜欢上了他。我觉得他不会喜欢我的嗜好,所以我放弃了嗜好。一年前,品川提出要跟我结婚,我知道是时候摆脱掉品川了。那时候我爱上了那个孩子。”
“他?是个男孩子?”
嵯峨忽略我的问题继续说,“然後计划水到渠成,我以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他变了。最开始他只是心不在焉,接着拒绝见我,然後拒绝接我的电话,信息也被无视了。”
“那个孩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想知道我和品川的事吧。”
“......”我握紧了拳,不能动手,不能被发现......
“想打我的话,就打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嵯峨高久,嵯峨熄灭着烟头,“就当是你做我心理医生的诊金。”
所以你才说了这麽多吗?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全都告诉我不是吗?!我开始明白嵯峨最初那种高傲的态度,我被玩弄了。
我听到了新世界裂开了一道口子的声音。
没有“事实”,没有好奇心,没有礼教。我扬起了拳头,对着嵯峨的脸下手了,然後我不满足地拉起嵯峨的衣领,把嵯峨摔到床上......
──好痛...头好痛。
我睁开眼睛。果然又做了那种事。
我的性癖是,被激怒。
每次都是这样,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我坐在床上,抓着头发。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承认,可是,可是,造成这一切的,是她,香川千早。一个已经变成白骨的东西!!!
那个晚上没有发泄出来的愤怒,变成了现在每一次循环着折磨我自己和无辜的人的修罗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醒过来之後,我会坐在床上揪着头发,流着眼泪,说着没完没了的对不起。
医生会治别人的病,却永远治不好自己的病。
“大桥医生的诊金真是太贵了。”听到一个喑哑的声音,我停止了道歉,抓着头发向身边看去。
嵯峨的脸已经被我打的面目全非,嘴角还有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迹。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好像受害者是我一样,我尖叫着,流着眼泪,连滚带爬的下了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直到背脊靠上隔着厚重窗帘的墙壁。
我没办法看着嵯峨。就像那时候一样软弱。
这样的我,嵯峨是第一个看见的。就连在她面前我也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