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一头仰倒在沙发上。
他妈妈是未婚先孕,没有结婚,他爸爸就不见了。
所以,秦莉生他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单亲妈妈放在今天都是特别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倒回去十几年的传统年代。
沈昼知道秦莉不容易,但天天说,天天提,搁谁谁不烦呢。
他不用谁来反复的提醒,你是个累赘,是个不应该出生的意外。
因为,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沈昼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醒来天就亮了。
平时上课都没法骑摩托车了,因为一直下大雪。道上都是雪。
沈昼走路去上的学,他进班的时候,已经上过了一节课。
他在路上买了两个烤红薯,揣在怀里,这会儿还散发着热气。
沈昼掏出来,拍了拍祁山的后背。
拍了两下沈昼的动作就有点儿迟疑,因为想起前天这背,他还亲自上手摸过。
正在睡觉的祁山回头看了他一眼,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沈昼指了指桌子上用牛皮纸包着的红薯问:“你要哪个?”
祁山看了一眼,俩红薯没啥区别,右边儿的那个大点。
“这俩一个叫昼哥,一个叫山哥。赶紧选一个。”沈昼挑了挑眉。
祁山伸手拿了个大的:“这就叫做反套路。”
“靠,你把昼哥选走了。”沈昼啧了一声,“你想吃昼哥?”
“这大的是昼哥,你开什么玩笑?”祁山有意无意瞄了一眼他的裤子,“哪儿大了你告诉我?”
“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沈昼剥开红薯皮道,“昨天我们都已经坦诚相见了,是大是小你心里有数。”
“嗯,这昼哥不错。挺甜的。”祁山故意转移话题,咬了一口又甜又糯的红薯说。
沈昼指了指自己,轻声对他说:“这个昼哥也挺甜的。”
“没尝过,我不信。”祁山理直气壮。
刚好课代表走过来作业,沈昼伸手把她头上戴着蝴蝶结的发箍给摘了。
顺手扣在自己脑袋上,人课代表转过身就要跟他抢。
沈昼抄着兜站在她面前,让她踮起脚去够都够不到,人气呼呼的骂他。
沈昼笑了笑说:“哟,这么小气?我就戴一会儿。”
笑容攻击发射很有效,课代表没跟他计较,继续去作业去了。
沈昼戴着蝴蝶结发箍,拍了拍祁山的肩膀,扬起下巴,冲他眨了眨眼睛说:“怎么样?正宗傻白甜,不甜不要钱。”
祁山举起手机,迅速拍了张照片,拍完照片深藏功与名,把手机往书包里一揣。继续美滋滋的吃红薯。
“删了。”沈昼拽了下他的胳膊,“删了删了删了。”
祁山哪会答应他:“我回去p个表情包,在你脸颊加两坨高原红,就完美了。”
戴着发卡的二傻子点jpg。
“你怎么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沈昼愤愤道,“你咋不入地。”
“我不入地狱谁……”祁山扭头看了他一眼,“谁他妈爱入谁入,反正我就是不入。”
没门儿。
沈昼放下发卡,认认真真的在本子上写十遍,祁山是小狗。
完事儿还画上一坨屎,一只狗。
隔了一节课,人课代表又找他过来要发卡。
沈昼背着手一脸坏笑:“我凭本事抢过来的,有本事你就来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