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儿换他给沈昼搓背,人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腿长臀窄,腰围小。肌肉该有的地方都有,身材挺拔硬朗,关键是皮肤还白。
不是肾虚白,是那种干净到骨子里的白。
空气炽热潮湿,憋的人透不过气来,祁山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越发明显,似乎快要高过哗哗的淋浴声。
而沈昼的气息,就如同澡堂子里雾白色水蒸气一样,笼罩了他整个人。钻进他身体的每个毛孔,进入他的肺部,吞噬他的呼吸。
湿漉漉的,带着温度的,味道。类似于荷尔蒙的味道。
祁山感觉整个人都是漂浮的,脚下踩着的地板是那么感觉不真实。
“你学的专业是音乐吗?”俩人快洗完的时候,祁山突然问了一句,刚刚在ktv听沈昼唱歌特别有感觉。
“以前是,出国学习了一阵子。现在基本荒废了。”沈昼低了低头说,“不觉得学音乐特符合我气质吗?”
“哟?”祁山摸了摸头上的水,看了他一眼说,“您什么气质?”
沈昼翘起唇角,笑了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说完俩人就去换衣服穿上了。
沈昼一打开寄存柜,内裤就掉了出来。
他压根没发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然后他就看见祁山裸着上半身,冲着自己径直走了过来。
“想干嘛?别过来,再过来人家就跟你拼了。”沈昼突然戏上身,护住前胸,吊儿郎当的看了他一眼。
祁山弯腰把他内裤捡了起来,单手勾着扔在了床上:“大哥,您气质掉了,我帮您捡一下。”
“靠。”沈昼用手指蹭了蹭鼻子,“看来等会儿得挂空档了。”
“我记得你是穿牛仔裤来的吧,挂空档不怕磨蛋?”祁山瞥了他一眼。
“不怕不怕。”沈昼说,“我裤子里有一层绒,暖暖的,很贴心。”
祁山没忍住笑,还暖暖的很贴心,这语气,忒贱了点吧。
刚从澡堂子里出来,还挺暖和,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冷了,北风刺骨,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吹呀吹呀我的骄傲放纵。”祁山扯着喉咙唱了一句,脚踩在雪水坑里,发出一声脆响。
“吹呀吹呀无所谓扰乱我。”沈昼也阴阳怪气的吼了一嗓子,“你看我在勇敢的微笑。他妈的,笑不出来啊。”
俩人一起抄着兜对着风吼。
“你看我在勇敢的挥手啊。”祁山也接了一句,“妈的,太冷了,我还是不挥了吧。”
沈昼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笑着问:“要不我俩合唱一首吧。”
“行啊,唱啥?”
深夜的大街上没有行人,店铺也早早关门休息了,只有一盏盏路灯照亮着雪白的雪,明明灭灭,把路照成了黄色。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
祁山架着沈昼的脖子,一边唱一边用力嘶吼,大声而又放肆的笑,不知不觉,哑了喉咙。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ohno,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歌声嘹亮,飘散在风里,二人勾着彼此的肩膀,背影在夜色里远去了。
祁山第二天还得起得大早去送奶,最近他送奶都能有人把他给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