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的点了点头,练武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
“看船家气度,似乎不像是普通人啊。”见傅恒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接话,那蓝衣人主动开口问道。
“啊?不是普通人那是啥啊?”傅恒一脸奇怪的反问道,那样子一点也不像装傻。
那蓝衣人似乎也是一愣,随即似乎是嫌船头太急而钻进了乌篷,坐在乌篷口和傅恒说话:“船家这船是做何用?似乎不是渔船啊。”
“哦,我是游泊江的。”
“哦?公子是书生?”
“算……算是吧。”傅恒颇为汗颜,他对考取功名从来兴趣缺缺,总觉得自己没有书生的远大抱负,所以也从来不以书生自居,“虽然读了些书,但是没有考过功名。”
“但是公子既有游江的雅兴,也定是受文学熏陶不浅的,若考取功名,定当一举高中!”那蓝衣人瞬间换了称呼,说得傅恒极不自在。
傅恒讪笑两声没有接口,暗道刚才竟然看走眼了,这人绝对是魔教中人,这舌灿莲花的功夫真是凡人不可及也。所以他刚才救的那俊俏男子果然还是正派大侠了。
“对了,我们想要向公子打听的是公子一路上行来可有救过落江之人?”
“落水之人?”傅恒一脸迷茫的看着那蓝衣人,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那蓝衣人吐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才向傅恒抱拳道:“公子若途欲落水之人望尽力施以援手,若公子所救之人是一二十四五左右的男子请千万告知在下,在下当不甚感激。”
“啊?哦……”傅恒好奇的问着,丝毫不曾想过要问如果真救起了落水之人要如何通知对方,“是你朋友落水了吗?”
“不错,我们这趟过江也是希望到离江边不远处的合阳镇调些人手帮忙寻找,若不是偶见公子船过此处,怕是要绕道横木码头才能到对岸去。”
“哦……”虽然这人说是男人的朋友,但是傅恒丝毫也没要将男人交出去的意思,心里已经给男人打上了魔教的印记,傅恒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救来的人又落入魔爪。
没一会儿船到对岸,蓝衣人和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看起来像是那蓝衣人下属的男人一起下了船,至始至终那两人都没有发现乌篷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恒送走了那两人之后又慢条斯理的摇着船桨继续顺流而下,兴致来时还吟上几句平仄不整的诗,颇为惬意。
有什么好不惬意的?那船下隔间因为是储备粮食用的,所以特意在船侧做了通风口,傅恒虽然不怎么讲究,但是也不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让自己的食物遭罪。不过又因为是在船上,那风口用木板挡住,风会从上面吹下去,水却没办法灌进去,也因此通风口看起来很隐蔽。所以在隔间待着最多也就是黑了点,地方小了点,对于昏迷的人来说是很好的养伤地了。
直到天快黑了,船也大概行过了一两百里,傅恒觉得安全了这才放下船桨,任由船顺水漂流泊江是出了名的温柔安静,任其自由漂流问题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