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找出一个词汇形容目良,他只能用柔软的冷漠来形容目良。
甚至那柔软二字本身也是冷漠构筑而成的,因为对自身的极端冷漠,所以显得性子有些柔软淡然。
若不是蝎的存在,目良的这份冷漠可能真的会将他自己吞噬,让他终有一天连半分存在的痕迹也没有,就这般淡去。晓从来不是目良的去处,这世上似乎没有任何地方是目良所有所留恋的。
那漾着波纹的银色轮回眼中不带着一丝情绪,只是单纯的注视着雨宫目良而已。
目良习惯性的抓着头发,他忽然觉得自己该剪头发了,短头发真是不好打理。
“老大你怎么突然想不开了?”他这么说。
佩恩的目光依旧很冷,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我是认真的。”
“我这么没用,老大你还是另谋高就吧。”目良对佩恩的钉子发生了兴趣,“那个钉子是哪买的,感觉质量挺不错。”
“买不到。”佩恩放弃了和目良交流,他就这么一问而已,要是目良答应了就答应,不答应就罢了。晓还没缺人缺到那地步,只是他强迫症有点受不了人不齐。
目良点了点头,称赞着老大今天的发型真好看,几步跑开,消失不见
他和佩恩之间交集不多,这算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正经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对话的内容也没什么特别,大约是佩恩问目良要不要去补空陈的空缺。
目良回忆了一下蝎玉女的糟心代号,又想到叔不知把空陈的戒指塞在哪个地方吃灰,果断拒绝了。
他反正是很好奇老大怎么说服蝎接受玉女这个代号的。
一切都很平静,空陈的事情被佩恩老大暂时搁置了,但目良琢磨着老大可能是在考虑怎么拆叔的研究所比较解气。调戏完宇智波鼬后跑了就算了,还把戒指带走死活不还,强迫症简直不能忍。
目良给大蛇丸写了封信,问他对强迫症老大的看法。
大蛇丸没有像之前一样无视目良,破天荒的回了一封信,说想要戒指就自己来拿。最后还附了一句,问他和蝎怎么样了。
目良想了想,提笔回信,表示自己和蝎一切都好,而且他不想要戒指。
之后的小花带回来了一句口信,他先是一如既往的呸了目良一句,然后让目良正坐着好好听大蛇丸大人的玉音。目良听了一会,发现这所谓的玉音就是一句混杂着嘶嘶气流声的智障。
接着小花又呸了一口,呸出个空陈戒指。
目良觉着他叔上了年纪之后愈发的令人捉摸不透了,总是做一些看似高深莫测实则没什么卵用的事情。或许以后有机会再见他应该尽一下学生的本分,替自己老师检查一下他有没有阿兹海默症前兆。
其实大蛇丸只是突然想起来戒指的事,觉得很烦,于是干脆把戒指给了目良。至于询问蝎和目良的进展,纯粹是他好奇。
目良说好,他是绝对不信的。
亲眼见证着自家学生在抖m路上越走越远,大蛇丸不禁有感而发说了句智障。他是很不能理解目良这种一门心思吊死在蝎身上的人,他觉得赤砂之蝎这人越看越讨厌。
目良却望着这个戒指发了愁。
给了蝎,自己会挨打。
直接给老大……见鬼了他根本不知道老大人在哪,从来只有老大见他的份,没有他见老大的份。
于是目良叫来了迪达拉。
二人在雨隐村的小树林,烟气弥漫,细雨绵绵,颇有气氛。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目良表情严肃。
迪达拉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