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睛,目良这么正经的模样他还从未见过。
当目良一掏出戒指,迪达拉就跑了,最后是嫌跑的不够快,直接变了个黏土鸟扶摇直上九万里。
云层之上,迪达拉没有受到雨隐村降雨的影响,望着那无尽苍穹心想自己是真的要完了。目良竟然掏戒指给他,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他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他还是知道掏戒指是要求婚!
迪达拉的心情很复杂,这个展开太意外了,或许鬼鲛掏戒指给他他还会好受点。
地上的目良自是琢磨不透思春期提前到来的迪达拉在想什么,将迪达拉的反常归罪于宇智波鼬荼毒他太多。
于是目良绕开了角都,去寻最靠谱的鬼鲛和宇智波鼬,顺便声讨宇智波鼬对未成年人用幻术的事。
这二人出任务去了,皆是不在。
目良又在小树林里溜达了一圈,觉着这雨下的烦心,回到了住所。手掌翻覆,戒指被入袖中。
入眼的是蝎刺目的红发,他正在门口提着什么东西,正红色即使被雨滴晕染开也是那么显眼。目良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认识此人如此多年了,这抹红色早就成为习惯的一部分了。
雨声淅沥,又转为哗然,似人群喧哗吵闹,又似草木奏音嘈杂。
那红色在雨水中是愈发看不清了。
蝎注意到雨中的目良,雨隐村多雨,但是目良不喜欢戴斗笠,更不喜欢撑伞或避雨,淋湿了衣服就回来把衣服泡泡洗个干净,再多洗个澡,边洗边抱怨头发难打理。
寻了把雨伞,蝎用这伞遮了自己,踏着积水去那雨中,隔断了目良身上的雨。
目良只觉忽然就不冷了。
“你喜欢折叠伞不?”
“不喜欢。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你最近都不打我了。”
蝎知道目良这人死性不改,没多说什么,一手撑伞一手把目良拖进了屋子。
他不喜欢雨隐村,这地方太潮湿,对傀儡很不好,但是却因为目良的缘故,住了很久。
“要聊天吗?”目良说。
蝎点了点头,坐在目良身边,他们确实许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目良自知自己的模样很不妥,但是他也不想拾自己,只是拿了个毛巾将头发擦干。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额前,或是顺着皮肤滑落至脖颈,喉结,再一路向下顺延至锁骨,在锁骨那里停留一会,渗透进吸满水分的衣服。
很狼狈。
蝎从来不会把自己搞的这般狼狈,但他觉得目良狼狈的样子格外好看。
目良擦干了脸,黑色的眼睛没有焦距,只映着蝎。
“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从很早之前。”
纵使目良在别人面前告白了再多次,其中真心的和玩笑的都有,但是当着蝎的面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嗯。”
蝎的回复很简单。
目良差点把手里的湿毛巾糊到蝎的脸上,他刚刚告了个白,怎么对面那个被告白的像是死了一样,就一句嗯敷衍他,还面瘫着脸,连个眼神的变化都没有。
“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蝎淡然看着目良咬牙切齿。
“我知道。”他说,“你跟飞段说的那些话,我听到了一点。”
这下本欲发作的目良反倒是像个哑炮了,支支吾吾半天没吭出一句话。他本是趁着蝎不在,口无遮拦表露一下内心所思所想,结果没成想蝎竟然听了个墙角,简直太羞耻了。
不不不,有什么好羞耻的。
目良觉得自己矫情了,稳定了一下情绪,对上蝎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真的是傀儡?”
“是啊。”
“口胡你绝对在取笑我吧!”
“没有的事。”蝎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你能不笑的那么明显吗。”目良有些气结,自己的告白怎么就这么被毁了,他还想说点更感人肺腑的,然后趁机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