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实在是劳民伤财。至于沿痕迹追查,更亦同大海捞针,实在没必要在此方式上浪时间。宋武思量再三,说道:“陛下,臣以为,这两种方法均不可行,陛下救人心切,臣明白,但断不可白白浪兵力。依臣看,可派兵暗中跟踪庸军武军和邶军,尤其是武军,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剿灭韩将军的余党,所以,他们势必会掌握韩将军的大致行踪,跟着他们,应能找到韩将军。而据臣所知,庸王生性好战,他不会是躲在都城里苟且偷生之人,恐怕庸王也在庸军的队伍里,继续担任统领。韩将军应也了解庸王的秉性,所以定不会以都城为目标,而是以庸军为目标,他所需要确定的,乃庸王随行何支jūn_duì,并找准时机下手。故此观之,我们要找到韩将军,必要先找到庸王,同时需跟踪武军,观察其动向,以确保韩将军不会遭遇毒手。”
黎烨一愣,仔细思索了一遍宋武的思路,确实严谨有序,滴水不漏,自己原想来当军师,但不料比起宋武,自己实在差得太远。宋武不愧为久经沙场的战将,经验丰富,而自己,当真太过纸上谈兵,行军打仗和想象中确实太不一样。黎烨自觉宋武的方法没问题,便道:“那便依宋将军之法。他们三军的行迹应早已掌握,我们是否派兵跟上?”
宋武摇摇头,道:“不,我们能掌握他们的行踪,他们必然也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仇城,双方都有探子,只是不知是何人罢了。所以,我们当做些误导,大军继续向都城方向进发,让敌方产生错觉。而小部队则伪装成难民,逐渐脱离jūn_duì,反正至都城的战线尚且很长,沿路脱离人马,至少也能脱离万人,而这些人又选兵,其战力,虽不可对抗三军,但若使计让三军分流,那这一万兵力,必胜无疑。”
黎烨想也不想,便道:“你觉得我们何时脱离比较合适?”
宋武摇摇头,道:“陛下不能走,臣也不能走,我们是最大的诱饵,我们若走了,对方定会起疑心。且我们不但不能放慢速度,要一往直前冲向都城,敌方定也料到我们会以都城为目的,所以其防守,当是极为严密,还请陛下做好心理准备。”
黎烨不可置信道:“本王不能亲自去救韩凌?”
宋武垂目,恭敬道:“不能。”
“本王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亲自救出韩凌!若无本王,谁会将韩凌的性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军中多有人与韩凌有仇,若他们公报私仇,那结果是何?韩凌必死无疑!本王信不过任何人,本王必须亲自去!”黎烨忽然大声道:“无论是否暴露,本王必要亲自救出韩凌!”
宋武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陛下,军中不同宫中,宫中以阿谀奉承尔虞我诈得政,军中以英勇果敢大义效国得势,韩将军虽不善言谈,难以与人相处,但他是位好将军,所有兵士有目共睹。但凡韩将军手下的士兵,无一不对他敬佩有加,虽他们都不喜韩将军的做事风格。jūn_rén的血性不容许他们做背信弃义之事,所以陛下大可放心,没人会因为私心而对韩将军不利。陛下若再执意怀疑下去,那将是对我们的侮辱。再者,陛下若随小部队脱离,那他们还需分心照顾陛下安危,无法全心投入作战,陛下虽满腔热血,但实则是办了件坏事,非但会暴露我们的计划,置韩将军于不利之地,还会成一拖油瓶。”
黎烨不甘心,又问道:“那为何不全军攻打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