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烨醒了,韩凌长舒一口气,放下长矛,方想开口解释。不料被那几个太医捷足先登,他们七嘴八舌道:“启禀陛下,韩公公胆大妄为,辱骂朝廷命官!”
“不但如此,他还要挟我们!将我们如下人使唤!”
“请陛下为臣等做主,还臣等一个公道!”
“请陛下主持公道!”
黎烨瞥了一眼韩凌手里的长矛,大概猜到了韩凌干了什么事情,于是转而问道:“韩公公,你为何要辱骂诸位太医,并以长矛相逼?”
韩凌很是鄙视地瞅了一眼那几名太医,而后理直气壮道:“身为太医,其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保王室成员福寿安康。这几个老不死的在陛下病危之时,非但没半点紧迫感和责任意识,反而还悠哉悠哉,并分心理会自己的声誉,实为不尽责,且大不尊。奴才如此做,无非是提醒他们居何位,司何职。不过方才奴才情急,方法欠缺妥当,确实有错,但无罪。”
“他胡说!”闻言,柳太医登时就跪不住了,他忙辩解道:“陛下,方才您是看见了,他可是用长矛架在老臣脖子上啊!稍微一动,老臣就要去给先王请安了。这太监分明是对老臣不满,想趁此机会取了老臣性命啊!”
“陛下,老臣们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岂有怠慢之理,听闻您病危,老臣们就着急赶过来了,这清和殿的太监宫女都可以作证,请陛下不要听信谗言啊。”
“对对对,请陛下明察秋毫。这太监不仅挟持我们,还打伤士兵,罪不可恕啊!”
几名太医如同麻雀般叽叽喳喳吵嚷不停,吵得黎烨脑袋疼,他不耐烦道:“够了。本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韩凌身为太监,竟敢无视法纪,目中无人,无论出于何原因,均是有罪。来人,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闻言,柳太医方绽开的笑容马上又消失了,他不可置信地回问道:“什么,才二十大板?!”
黎烨抬了抬眼皮,“是啊。”
柳太医:“他差点要了老臣们的命啊!”
黎烨:“你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柳太医心中不服,他咬牙切齿,又道:“启禀陛下,韩公公身怀绝技,武艺不凡,若放在您身边,随时会危及您的性命,老臣以为,不应把他留在清和殿。”
黎烨瞥了一眼柳太医,道:“功夫是本王让他练的,比起那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侍卫,本王更信得过他。怎么?这也不行?”
“额……”柳太医本想辩解,但眼珠一转,算是明白了,黎烨这是摆明了向着韩凌,若自己再多言,非但不会对现在的局势有任何影响,反而还会让黎烨对自己心生厌恶。于是,他聪明地闭上了嘴,反正来日方长,要弄死韩凌的机会多了是,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柳太医朝另外几位太医使了个眼色,便大声叩首道:“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臣也无需多言。陛下的身体已无大碍,平日注意调息,切不可操劳过度,半月后便可恢复。老臣已命人将药方交由御药房,之后他们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