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陛下按时送药。”
黎烨点点头,算是知道了,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柳太医和众太医行了个礼,道:“臣等告退。”便纷纷离开了。走时,柳太医还特意不忘叮嘱侍卫打狠点儿。太医们走后,韩凌也被拖了下去,之前侍卫在他那里吃了亏,就算柳太医不说,也会朝死里打。这二十大板是结结实实打在韩凌身上,侍卫料想韩凌这次定要被打成残废,心里乐开了花。谁知,韩凌走下刑板的时候,竟未有半点踉跄,反倒是侍卫手脚发麻,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气没出,自己反倒丢了脸,于是,他们对韩凌的怨恨也就更深了。
黎烨躺在床上,满脑子都在想昨夜的风花雪月,实在是太刺激,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和任何人通宵达旦地野战,这真是难忘的经历啊。想着想着,就听韩凌推门进来了,黎烨抬头看了一眼韩凌,不禁道:“哟呵,体格真好啊。本王经昨夜一战已病倒在床,韩公公战后挨了二十大板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本王实在佩服。”
韩凌一本正经道:“多谢陛下夸赞,这多亏了平日的锻炼,否则依前段日子的身板,是遭不住这番折腾的。”
闻言,黎烨有些哑然,自己无心调侃一下,韩凌这木头却听不出,偏生给出这么个正儿八经的回答,真是没情趣。他撇了撇嘴,又缩回道被子里,闭目养神了片刻,又睁开眼对韩凌道:“韩公公,现在天气转凉,你一直守在旁边容易着凉,不如上来同本王一起躺会儿,互相暖暖身子。”
韩凌猛地一愣,差一点儿就脱了鞋袜直接钻被里了,幸得回想起柳太医临走前说的一句话,陛下不可再操劳,于是忙道:“奴才不敢。若陛下觉得冷,奴才再为您加床被子,这炉火也熄了,奴才再去弄。”说罢,便一溜烟跑了。
其实韩凌心里也忘不了昨夜,于他而言,那简直如同在极乐世界畅游了一番,妙趣横生。他巴不得日日与黎烨赤身相对,自己渴望了近十年的事情,转眼就实现了,这当真是上天眷顾。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只愿从此沉沦。他魂不守舍地点了炉火,又为黎烨添了床被子,便傻乎乎的坐在床边看着黎烨发呆。
此时黎烨已经睡着,所以韩凌敢肆无忌惮地这么看着,看了许久,韩凌如同魔怔一般慢慢地靠近黎烨。顿了顿,他情不自禁地在对方脸上吻了一下,而后恋恋不舍地拉开一毫米的距离,迷恋地望着对方,陶醉其中。
忽然,黎烨的唇动了动,他睁开眼,道:“胆敢冒犯君王,韩公公,这是死罪。”
韩凌吓得瞪直了眼,往后一退,措不及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心乱如麻,慌乱地垂下头,偷偷整理表情,他的脑里现一片鸡飞狗跳,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言辞,只机械地说道:“奴才知错,请陛下恕罪。”
黎烨唇边勾起一抹笑,“知错就好,来,上来侍寝,本王就原谅你。”
韩凌诧异地动了动眼珠,但他没敢抬头,他猜不出黎烨是何用意,于是老老实实道:“启禀陛下,太医吩咐您半月内不可再操劳,若再行云雨之事,恐怕会伤了陛下的身子。”
黎烨哭笑不得,这人的脑子实在是一根筋。黎烨道:“谁说本王要行云雨之事了?本王就想找个人暖被子而已!再说,你的体力了得,本王可遭不住。昨夜若不是你执意要再来,本王至于病倒吗?当初真不该由着你修习武学,现在倒好,学的招招式式都用在本王身上了!”
韩凌不知如何辩解,又只能理亏地磕头认错,“奴才知错。”
黎烨也懒得多言,直接道:“知错就快点滚上来。”
韩凌垂首犹豫半晌,而后脱了鞋袜外套钻进了被里。他从没想过能和黎烨躺在一起,而且就这么躺着,这感觉,仿佛他们已成了夫妻,惺惺相惜。韩凌生怕有冒犯,全没有了昨夜的雄风,只是僵直身体,躺在床边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