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他当时是不是有什么表情,表达了一种什么情绪,他是否有一丝后悔,一点释然,完全的讥讽,或是毫不在乎。
可是什么也没有。那人至死仍是一个完美的特工,他的面孔冷漠如钢铁铸成,不流露任何情绪。
而杰安特得到了他的全套记忆和基因,声称那已被销毁,但把它们分门别类地储藏起来,和自己玩这个愚蠢的游戏。
第十五号醒来时,一切已经成了惯例。
他在布莱叶的卧室醒来,躺在床上,穿着件黑色衬衫,外套挂在门口,看上去有点皱,好像穿了很久。
他记得自己来自天炉公国,一片被战争严重污染的星域,他是天炉安全局的特工,伪装成一个星际生态学家,执行一个任务。
他不记得是什么任务,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很快意识到他落入了敌巢。
他试图打开房门,发现门锁死了,而他身上被植入了制御器,这东西的钥匙可能是一串密码,也可能是特定的声纹、虹膜、或是基因,是联盟一等一的行动限制工具。
然后他发现了监视器。
十五号是第一个发现监视器的,他停止动作,盯着那里看。他面无表情,目光穿过镜头,冷得叫人战栗,而他知道对面的人可以看见。
杰安特被这酷似布莱叶的神情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坐在监视器前看复制人的反应,已是杰安特的例行公事,他像做产品使用日志一样记录,哪个号码的哪个行动和布莱叶更像,诸如此类。只是不是为了让生活更好,而是一次次比较哪个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
等看够了,他就会站起身,前去造访。
他打开房门,面带微笑,管里面的人叫布莱叶,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子里的人会以一种布莱叶的方式观察他,试图理解现在的状况,并想办法离开。
杰安特喜欢这个过程,这笼里的人会以为他可以逃走,可以控制、并且摆脱他,但那是徒劳无功的。他已不再是野生豹,而是自己手里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然后他会走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或拨开他衣服上的钮扣,又或是别的什么,只看他喜欢哪一种。然后他感到他变得僵硬和不自然,再接着是愤怒和反抗。
布莱叶不喜欢触碰,他不相信任何人,一直以来,他只是算计和攻击而已。
但那一套现在再也没用了,杰安特让制御器把他困在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十五号是在窗边的书桌上,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他慢条斯理地脱去他的衣服,布莱叶这件黑衣让他印象深刻,那衬得他肤色苍白,看上去很安静。太安静了,看上去活在独立的世界里,无法靠近。
但现在他可以尽情享受了。
他刺入他时,那人的身体因为疼痛而绷得极紧,但阻止不了他的入侵。他在桌子上狠狠操他,感到很久没有这么像样的性高潮了。
十五号一声不吭,只是忍受,他是那种习惯碰到痛苦一声不吭的人。
这件事持续了很长时间,结束后,杰安特把他锁在房间里,什么也不管,没有食物,有时候会有些营养液,大部分时间什么也没有。想到了就进来强暴他。
后来事情变得越发粗暴起来,他开始动用各种工具。